所以他在貴陽,才讓人把秦若芳給放出來,跑到皇上麵前告禦狀。
如此既可以鏟除那些打著裴家名號貪了錢給曲家的官員,又可以把秦若芳安排到薑昕玥身邊去,一舉兩得。
薑堰昆以為把溱州刺史和貴陽縣令安排成自己的心腹就能高枕無憂,實在是太天真了,不久後,也會被曲家策反的。
而曲家身後,正是成國公與德妃。
那些叛變的小人,還不就是衝著宮中德妃膝下有三皇子嗎?
皇帝最疼愛的皇子,最有繼承的可能。
而自己這個敗家子兒卻得罪了曲家。
“爹!”
裴斯年捂著臉:“兒子也隻是打算給薑昕玥那個賤人一點教訓,原本兒子要擄的人是她那個水性楊花的舞姬娘,可那女人根本就不出行宮,兒子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從她大伯的家人身上下功夫。”
把一個雲英未嫁的官家小姐送到那種地方去,居然還說隻是想給薑昕玥一點教訓。
分明是想要了人家的命,斷了薑家所有女孩的生路,不可謂不惡毒。
但這是自己的兒子,而且還技不如人,裴中書對薑昕玥恨得咬牙切齒。
“爹,現在怎麼辦?”
先不說曲家那個老東西有多難對付,光是成國公此人就素有冷麵毒蛇的外號,京城裏多少得罪成國公的人,最後都死了,他心裏是犯怵的。
裴中書瞪了他一眼:“乖乖等著,你也學學那個舞姬,這段時間別出門了,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他穿上官袍,帶了幾個人出了園子,無論如何,今日與曲家這個仇可不能結。
最好是聯起手來對付薑家,否則早晚有一天,讓皇貴妃登上後位,他們兩家都不會有好下場。
“啪!”
密牢裏傳來皮鞭的節響聲,曲天仲被抽打得好渾身是傷。
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員共同審理此案:“曲天仲,賬本到底被你藏到哪裏去了?還不快點招供?”
曲天仲一個酒囊飯袋,連自家做的什麼勾當都不清楚,哪裏知道什麼賬本?
他氣息奄奄抬頭,迷蒙中好像看到了祖父和父親,他哭喊著:“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過去的時候那個女的已經死了,什麼賬本那本的,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還敢狡辯?”
“我們幾個跟著你進去的,那女子好端端的被關在鐵籠子裏,後台被青樓裏的人帶入後院,是你進去了好一會兒才尖叫一聲,從裏麵跑出來,說死人了。隻你一人在房中,不是你殺的還能是誰?”
曲天仲吐出一口血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他睡女人之前有洗澡的習慣,怡紅樓的老鴇是知道的,所以他進房之後,沒去管躺在床上的女子,而是先去屏風後洗了個澡,洗澡水是老鴇早就命人準備好的。
結果等他美美的洗完澡,再去看床上的美人,就隻看到一具死不瞑目的女子屍體,嚇得他當時就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