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真的都氣笑了:“我就一會兒沒看著你,你就又跑出去惹事生非了,那程婕妤就是個攪事精,她說的話你也信?”
“那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嘛!皇貴妃手裏有三個皇子,三皇子又是個不會說話的,皇上若是駕崩,那她的兒子就可以做皇帝了,她能抵擋得住這個誘惑嗎?”
“就算是珍娘娘的兒子將來登基,和你有什麼關係?”
大公主雙手叉腰,臉都漲紅了:“你膝下有子嗎?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他們任何一個人做皇帝,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對哦!
她沒有皇子,要急也是德妃應該著急啊!
“還有,珍娘娘心地善良,是你們總用最惡意的方式去揣測她的心理,你們都不知道,軒兒他已經會說話了,是珍娘娘每天跟他玩,跟他談心,才解開了他的心結。”
“會說話了?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是薑昕玥的功勞?
難道她不知道,隻要三皇子一輩子不開口說話,皇位就是六皇子唾手可得之物嗎?
“怎麼不可能?”
大公主打破她的疑慮:“軒兒親口跟我們說的。”
餘嬪知道自己又被當槍使了,立刻怒火中燒起來:“本宮去撕了程婕妤的嘴。”
“你站住!”
大公主又氣又很沒有辦法:“程婕妤的父親程遠立了功,剛被提拔為刑部郎中,父皇因著此事少不得要給程婕妤體麵,你這時候過去鬧,不是又給了她在父皇麵前裝可憐的機會?她就是算準了你這衝動的性子,才找你說那些話的,你又要上去給別人遞刀子捅自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任由別人欺負了?
大公主看出她的憋悶:“你聽聽父皇的話,就在院子裏乖乖待著,這口氣,我會幫你出的。”
免得程婕妤以為,利用了她的母妃,還能一點事都沒有。
還有珍娘娘那裏,她又得去解釋,希望珍娘娘看在她母妃跟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麵的對手而放過母妃吧!
皇帝喝下一大碗驅蟲的黑乎乎的中藥,薑昕玥立刻塞了一顆蜜棗在他嘴裏。
皇帝並不怕苦,但有人擔心他怕苦,願意分給他一些甜,讓他也可以卸下堅硬的偽裝,露出脆弱柔軟的一麵,他還是覺得很開心、很幸福。
小時候沒能擁有的,好像在這一刻,出現了一個他愛的人,把這一切都填補了。
“皇上,父親那邊要分出三隊人馬來,人手實在不足,他想讓臣妾求求皇上,把唐公公借給他用一段時間。”
這裏不是京城,刑部也不是所有官員都能來行宮避暑的。
薑堰昆的心腹就帶了那麼一兩個,明顯是不夠的。
而去尋苗疆善巫蠱的族群又與皇帝的性命息息相關,更不能假手於人。
唐士良和王得全是最好的人選。
可王得全近來身體欠安,肯定是不能如此高強度的長途跋涉,那就隻能是唐士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