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裏,也有兩廣的投名狀。
薑堰昆詢問一番後便給出了程遠這個名字,讓他從這個人這裏尋找突破口。
薑堰錫進入兩廣後就秘密行事,去義莊直接當了看守人,費了老大勁才取得了程遠的信任。
之後才讓護衛以欽差大臣的身份招搖過市,吸引餘總督的注意。
很快,侍衛就被他們當成欽差大人,好酒好菜伺候著接進了總督府。
而真正的薑堰錫就住進了程遠家中,兩人一起,聯合在總督府的侍衛,裏應外合,再讓侍衛裝出被他們麻痹的樣子,讓他們以為欽差大臣已經被他們收買,是他們的自己人了,從而放鬆警惕。
耗時整整兩個月,薑堰昆終於拿到了餘總督虧空朝廷款項的證據。
但事情進行到這一步,如果餘總督還反應不過來,那他就是一隻豬了。
很不幸,他不是豬,所以薑堰錫又麵臨了一次來自邪惡勢力的追殺。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他有經驗,不會再像上次那般狼狽了。
他將真正的證據交給程遠,讓他以思念女兒為由,辭官去京城,程家有兒女,大女兒嫁在京城富商之家,二女兒入宮為妃,相見無期。
正好程夫人思女成疾,程遠以順便帶妻子去京城治病為由,成功的帶著證據往溱州來了。
薑堰錫和侍衛則是躲了起來,每日與餘總督的人鬥智鬥勇。
他深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直接接替了程遠義莊看守的職位,就在餘總督的眼皮子底下蹦噠。
誰也沒想到,他不逃就算了,反而還留在了離危險最近的地方。
餘總督摸不準欽差大臣到底是逃了還是留在廣東了,又不敢大肆搜捕,免得引起百姓們的動亂恐慌。
隻能小範圍偷偷排查,等查到薑堰昆所在的義莊,估計要半年後了。
宣武帝哈哈大笑了幾聲:“你這個堂伯,和你父親真是完全不同的野路子,將來好好培養,有賢相之才。”
什麼意思?
堂伯是賢相,她便宜爹完全不同,那是說她便宜爹是做奸相的料?
罵人啊還是誇人呢?
“那也是皇上會用人, 堂伯的才能才有了施展之地啊!”
薑昕玥一句話誇兩個人:“皇上對臣妾大堂伯而言,就是伯樂與千裏馬。若無伯樂,千裏馬亦淪為平庸,因為有皇上,大堂伯這匹千裏馬才不至於被埋沒。”
皇帝捏了捏她的鼻子:“玥兒這張巧嘴,又在哄朕高興了。”
薑昕玥笑著向後躲了躲。
“皇上……”
溫情之際,小太監來報:“皇上,攬月閣那邊,柳貴人和程婕妤都派了人過來了,這……”
薑昕玥的笑容消失,嘟著嘴不高興道:“何止是臣妾哄皇上高興?臣妾看想哄皇上高興的人都排著長隊了,皇上還是趕緊去安慰你的柳貴人,程婕妤吧!別到時候又是一頂臣妾善妒專寵的帽子扣下來,臣妾可擔當不起。”
皇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用拳頭抵著嘴唇幹咳了兩聲:“那朕……朕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