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魚本身就是可食用的,而且魚能有什麼自己的思想?怎麼會用詭異的魚眼看著她呢?
薑昕玥向後退了兩步,直到看不見那條魚了,才抬眼去看滿塘的荷花。
清風吹過,陣陣荷香淡雅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汪汪汪汪……”
延慶宮哪來的狗?
“娘娘!娘娘!”
小軒子急匆匆地跑進來:“娘娘!過來它偷偷跟著您溜進延慶宮來了。”
德妃下意識覺得不妙,立馬對身後的太監們道:“快去把狗抓來給皇貴妃娘娘,若是有個閃失,本宮饒不了你們。”
到底是怕薑昕玥的狗有什麼閃失,還是怕自己做的事情有個什麼閃失?
“本宮也去。”
薑昕玥麵露焦急:“過來可是咱們合熙宮的團寵,它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四皇子可是要哭死了。喜鵲,快……”
她一聲令下,喜鵲就衝了出去,往江川帶頭的方向跑去。
綠茵不明所以,但本著不能讓喜鵲闖進不該闖進的地盤的想法,她也跟著跑了出去。
薑昕玥一邊走,便一邊觀察著德妃的表情,她已經從一開始的麵色如常,變成了有一點驚慌。
可薑昕玥卻越發覺得德妃可怕。
她知道自己在觀察她,臉上驚慌的表情就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她的內心裏,其實依舊紋絲不動。
薑昕玥預感,今天恐怕是要白來一趟了,德妃她早就算到了什麼,把尾巴都掃幹淨了。
“汪汪汪……”
過來對著一扇緊閉的房門狂吠不止,在太監們地圍追堵截下,跳進了窗台的縫隙裏,身子跟沒有骨頭似的滑了進去。
“過來!”
喜鵲抬腳就要衝進去,卻被綠茵攔住:“這裏是我們娘娘存放花肥的地方,氣味很大也很髒,喜鵲姑娘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我要把過來帶出來。”
“你不可以進去。”
“那萬一我們家過來把花肥當成口糧吃了,拉肚子,或者出了別的什麼問題,你負得起責嗎?”
“總之沒有德妃娘娘的允許,任何人不能出入這間屋子。”
薑昕玥和德妃到的時候,喜鵲語氣一轉,機靈的小眼珠一轉:“行,我不進去了,一會兒我家娘娘來了,我看你怎麼……”
她說不進去之後,綠茵就放下了防備,也鬆開了攔住喜鵲的手。
哪裏知道喜鵲不講武德,一邊說話,一邊就從她的手邊溜了過去。
薑昕玥都沒來得及叫住她,就聽她推門的一瞬間尖叫了一聲。
她頭頂上的一筐紅土被推門時的震動震得傾斜下來,她一進去,那筐紅土就倒了下來。
帶著土腥氣的紅土從頭到腳淋了喜鵲一身,就連裝土的筐子都蓋在了她的頭頂,可憐極了。
在她的腳邊,雪白的小狗從泥土裏探出頭,甩了甩頭上的泥土,無辜地看著薑昕玥。
過來:主人,天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