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薑家也有兩個做官的了,收拾收拾,說不定能幫玥姐兒一把。
他自己乃至薑家家族的榮耀,都係在玥姐兒一人身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
薑堰昆深沉的呼吸了一口氣:“玥姐兒說,六皇子滿月那晚差點被算計害死,是朱家人在奶娘的衣服上撒了白磷粉,她讓咱們幫她辦件事。”
“什麼?”
薑堰錫咬牙切齒道:“這朱家人也太猖狂了,他們家的女兒是皇後,我們家玥姐兒也是賢妃,比她差不了什麼,他們居然敢害六皇子?太過分了!堰昆你說,賢妃娘娘讓我們做什麼,我薑家就算傾全族之力,也要幫六皇子報仇。”
“不需要傾全族之力,我會派一個死士潛入長安,你隻要讓長安的薑家商戶行個方便就行了。”
“你都開始養死士了?”
“玥姐兒讓我養的,她說有些事情,需要死士去做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和隱秘。”
薑堰錫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賢妃娘娘真是深謀遠慮,我這把年紀都沒有她心思縝密,怪不得她能獨占皇上寵愛。”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你看她這字……”
薑堰錫奪過那兩張薄薄的信紙,指著上麵的字跡道:“這信就算落到皇後的手裏,皇後也認不出一個字來。可偏偏堰昆你就認識,這不就成了你們之間的專屬文字了嗎?依我看,她沒必要讓人偷偷摸摸的送來,就當著皇後娘娘的麵送都成,要有人能認出來,我把腦袋砍下來給她當球踢。這還不夠深謀遠慮,這還不夠厲害嗎?”
薑堰昆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既然是玥姐兒要她爹養死士的,薑堰錫想,那他也得養幾個,將來總能派上用場的。
他搓了搓手:“堰昆啊……你那個……那個死士在哪裏買的?介紹幾個給我唄!”
“你當死士是大白菜呀!我……”
“馬車上可是刑部尚書薑大人和鴻臚寺少卿薑大人?”
馬車外傳來陰柔的男聲,薑堰昆趕緊噤聲,輕咳了兩聲道:“正是。”
“奴才是承乾宮的,奉皇上之名,請鴻臚寺薑少卿大人去禦書房議事。”
剛才上朝的時候不說,三朝時也不說,偏要等到大家都走光了才悄悄摸摸的來說。
薑堰昆對薑堰錫使眼色,示意他趕緊去。
皇上上回讓他和蔣尚書搞倒宋家的時候,也是這麼神神秘秘的,這次估計又是要堂兄做同樣的事。
那就等於,有一個皇帝隨機抽取的貪官要倒大黴,而堂兄要升官了。
五月的天已經有了幾分熱氣,德妃昨日才被賜予了協理六宮之權,今日一早,後宮嬪妃們就都到了延慶宮給德妃請安。
比起初出茅廬,年紀尚小的珍賢妃,顯然是德妃娘娘的積威更甚,更得人心。
德妃笑眯眯地,隻說不敢托大,鳳印在誰的手裏,誰才是掌管後宮之人。
於是,薑昕玥還在怡然自樂的逗弄著孩子,外頭就傳:“娘娘,後宮諸妃來給您請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