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舔舐傷口的那些日子,他學會了自我治愈,他不需要任何人對他好了,因為他足夠強大。
然而今天薑昕玥給他包紮傷口,那麼溫柔小心的動作,他的心還是難免被觸動了一下。
兩人對視之間,溫情無限。
霜降見狀,趕緊收拾好東西悄悄退下,生怕慢了一刻就會礙了皇上的眼。
皇帝是禁欲半年多了,雖然他也很想撲倒薑昕玥,但看到她眼裏流露的恐懼,他還是將那股邪火憋了回去。
洗漱過後,他摟著薑昕玥,感受著懷中人的僵硬,親了親她的額頭道:“睡吧!朕陪著你。”
他竟然考慮到她的感受,克製住了自己的欲望。
薑昕玥緊繃的肌肉才放鬆下來,窩在宣武帝的懷裏,無聲的抱著他,一副感動又感恩的模樣。
她現在對生孩子和房事確實害怕,任何物體要從她生孩子的器官裏進出,她都能想起生產時那無法忍受的疼痛。
但感激皇帝,不存在的。
這是她的身體,她有權利拒絕或者接受任何人。
薑昕玥一夜好眠,宣武帝可就遭罪了。
可口的愛妃就在這裏懷裏,卻隻能看不能吃,特別是她睡姿還不安分,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的,蹭得他差點把子孫萬代都交代在床上。
半夜還爬起來洗了個涼水澡才冷靜了許多。
這也就導致了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一直在打噴嚏,上朝的時候還被官員說要保重龍體。
下朝的時候,裴中書紅光滿麵,喜氣洋洋的,大概是聽說了孫女承寵的消息。
裴氏一派的官員最喜歡和薑堰昆叫板,今日這樣的大好機會,又怎麼可能放過?
工部尚書睨了薑堰昆一眼,故意撞在他的肩膀上,再假惺惺地道歉:“哎呀!真不好意思,沒看到薑大人在這裏。真是奇了怪了,以前賢妃娘娘獨寵後宮的時候,薑大人走路都鼻孔朝天,今天怎麼蔫蔫的?我都沒注意到呢!”
薑堰昆冷哼一聲:“眼瞎的哈巴狗。”
“你……”
兵部尚書上前:“薑大人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要知道皇上已經開始臨幸後宮,賢妃娘娘再不是一家獨大,咱們幾個官級相同,你再這麼目中無人,我們幾個可是要去皇上麵前參你一本的。”
薑堰昆冷哼第二聲:“嘴賤的看門狗。”
工部和兵部兩位尚書朝後看去,後麵是吏部尚書蔣合圍,也就是曾經和薑堰昆一起推翻了宋家,最後在朝堂上淪為史官們攻擊對象的倒黴蛋。
蔣合圍根本不敢參與這場他兩邊都惹不起的戰爭,正準備悄悄溜出去,卻聽見薑大人擲地有聲的吐出兩個字:“慫狗。”
主打的就是一個無差別攻擊,發起瘋來連自己人都罵。
薑堰錫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發誓要向自己這位族弟好好學習。
他們薑家有珍賢妃娘娘,可以像螃蟹一樣橫著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