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正月十五,熱鬧的新年才算過去,大燕朝迎來了新的一歲。
薑昕玥的預產期在四月,算算日子,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
順安宮——
良妃的坐立不安,和她同住一宮的葉貴人看得最清楚。
但她與良妃關係不太好,隻能讓宮女私底下去打探。
還真被她打聽到了點什麼。
葉貴人的眼神瞬間就亮了,似乎想到了什麼,掩著嘴笑了起來。
“哎呀哎呀!小團子他又踢奴婢了。”
喜鵲將手從薑昕玥的大肚子上拿開,還興奮的跳了跳,搓著自己的手:“看來團子殿下很喜歡奴婢呢!”
李嬤嬤和向嬤嬤在一邊笑得開心:“慣會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娘娘每天用完膳,小殿下都活潑得不得了,你故意挑著這個時候,他不踢你踢誰?”
屋子裏的人都笑了起來。
薑昕玥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抬頭與向嬤嬤交換了一下眼神。
而順安宮中,良妃神色激動的在屋子裏來回走動,一張臉因為興奮而漲紅。
“書香!我到底是該去找皇上還是皇後娘娘?”
書香躬身等在一旁:“奴婢以為,娘娘您應該先告訴皇後娘娘,來一個先斬後奏,免得皇上念舊情,輕易放過了珍嬪娘娘。”
“你說的對!”
良妃焦急的踱步:“皇上被那個狐狸精迷得死死的,且她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她那張嘴巧言令色,皇上未必願意懲罰她,還是先去找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乃後宮之主,也肅清後宮的責任和權利。”
皇後娘娘雖然沒有明說,但做為朱皇後座下的第一大舔狗,她是感覺得到,皇後娘娘已經對珍嬪動了殺心。
既然如此,她何不推皇後娘娘一把?
到時候皇上怪罪起來,天塌了還有皇後娘娘頂著,她不會有任何損失。
頂多就是珍嬪對她的痛恨再多一層罷了。
反正珍嬪已經知道,她想害她的孩子,輕易也是不會饒過她的,再多一層又有什麼關係?
此舉若是成了,珍嬪就是再恨她,也沒有機會找她報仇了。
那可是巫蠱之術啊!
是誅九族的大罪,可不是靠珍嬪一張嘴就能脫身的。
“哎?你們幹什麼?你們不能進去!我家娘娘還在午睡。”
“快!快去找皇上來,皇後娘娘和良妃娘娘來者不善。”
薑昕玥剛午睡醒來,合熙宮裏就傳出一陣陣嘈雜聲。
她起身穿上衣服,喜鵲剛打開房門,就被一個老嬤嬤粗魯的推開,摔倒在地,手心都摔破皮了。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薑昕玥扶著喜鵲,滿臉的驚恐,看著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馬上就要被人發現了一樣。
“給本宮搜!”
“我看誰敢?”
薑昕玥把喜鵲護在身後,擋在朱皇後和良妃的身前,張開的手臂和挺出的孕肚阻擋了要衝進來搜查的侍衛們。
“皇後娘娘,這裏是合熙宮,是臣妾的寢宮。您帶著這麼多侍衛,什麼都不說,闖進來就要搜宮,到底是什麼意思?臣妾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就是皇後娘娘您親自來了,也不能隨意搜查臣妾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