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已經讓護士注意到了自己的變化。
閉上眼睛專心疏通肺部的血氣通道。
“怎麼了？”
“老頭子？”
戌伏陽的注意力被一個蒼老的聲音和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吸引。
家屬！
戌伏陽很是興奮。
隻要讓這具身體的家屬知道自己還有拯救的機會，自己一定還能爭取到一些的時間。
“醫生，你不是說老頭子剛才睜眼了嘛？”
護士看著病床上雙眼緊閉，鼻孔裏插著呼吸機的病人，解釋道。
“剛才病人確實睜眼了。”
一旁的中年男人道：“不就是想讓我們再住幾天ICU嘛？”
一天好幾萬塊，你們很開心是吧？
門口路過一個看望家屬的大爺道：“這個小夥子在我老伴住進來之前就已經在忙前忙後了。”
“現如今，我老伴都已經可以送出ICU了，你們還沒治好。”
坐在輪椅上的老阿婆睜開有些蒼老的雙眼，顫顫巍巍道：“這一天可花費不小啊。”
隨後她又看了一眼旁邊萎靡不振的‘媽媽’，道：“唉，這就是人生啊。”
在ICU裏麵搶救沒有好轉的跡象，送出ICU就意味著宣布死刑。
這個‘媽媽’就是戌伏陽在這個世界的老伴，中年男人的母親。
“大爺？”
“醒醒。”
戌伏陽感受到了護士的搖晃，但是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他慌了。
這剛睜開的眼皮還沒一會怎麼就不聽使喚了？
除了睜開眼睛，他沒有任何辦法讓家屬們知道自己還能救。
但是此時眼皮已經下線了。
路線！
路線！
痛，肺部就像是燒起來一樣，就和咳嗽了好幾天器官發出的刺痛一般。
“醫生？”
聽到開門聲，護士抱著手裏的病曆本，對著門口戴著口罩和衛生帽子的醫生道：“剛才，這位老大爺睜開了眼睛。”
醫生看了一眼儀器上的身體指標道：“嗯，我大致了解，這位病人身體內的氧含量在提升！”
母親唐文像是抓住了希望道：“醫生，還有救嘛？”
醫生拉下口罩，在屏幕上點了兩下，道：“就在兩分鍾前病人的肺部出現了一些好轉，輸送氧氣的能力得到了提升。”
母親唐文道：“也就是說，還有救！”
醫生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戌伏陽，扭過頭來凝視著唐文的眼睛道：“我不敢保證，但是如果病人的身體能夠再次出現好轉，就還有救！”
“啪嗒，啪嗒。”
“小聲點。”
走廊上響起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和值班護士的輕聲喝斥。
“交了錢的！”
清脆的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越來越近。
“嘎吱。”
病房門被打開。
一個燙著波浪卷發，脖子上掛著珍珠項鏈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此人就是戌同文口中的妻子張鑫。
“媽，同文，爸怎樣了？”
看到女人的到來，唐文低下的腦袋更低了，身子顯得越發的佝僂。
戌同文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你爸，張鑫，算媽求你了。”
張鑫麵色平靜道：“媽，爸還是老樣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