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源,你欺君罔上,罪不可恕。”
“今日若不是安陽公主求情,加上念在威武侯戰功赫赫,又有自首之情,定將你處以極刑。”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現廢你經脈,流放南蠻,永世不得踏入中央界域。”
“罪臣,為不孝子領旨謝恩!”
。。。。。。
青鐵城,郊外小廟。
小廟外暴雨傾盆,漆黑一片,分不清白天黑夜。
“這鬼天氣,都下了七天雨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都三天沒吃東西了。”
衣衫破舊,渾身補丁的蘇源吊兒郎當的躺在土地公的雕像前,看著屋頂漏雨的破洞抱怨,身邊還有一個小火堆。
蘇源現在是一名本該死去的人。
一個月的時間,蘇源從武狀元變成了罪犯,從萬眾矚目,變成了現在的過街老鼠。
蘇源不得不接受自己從藍星穿越的事實,隻是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差,穿越的時間點,剛好是前身考取武狀元後,在殿前接受封賞。
但是剛剛穿越而來的蘇源和前身融合程度不足,連名字都不會寫,結果被自己的父親舉報武舉作弊。
蘇源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犯了欺君之罪,被流放南蠻。
不過天有不測風雲,就在一個星期前,皇帝突然駕崩,太子卻失去蹤跡,生死未卜,蕭牆之內為了皇位立刻變得風起雲湧,暗流湧動。
更是出現九子奪嫡,而各地諸侯趁機自立為王,一時間一個強大的大一統帝國瞬間分崩離析。
象征著國家統一的天地九鼎也被瓜分,擁有九鼎者,都號稱自己為正統。
而那最高權力象征的玉璽卻和太子一起失蹤。
九個皇子分別利用自己的外戚勢力將帝都所在的中央界域和拱衛中央界域的山河四域一分為九,各地諸侯也紛紛自立割據一方,伺機而動,形成如今亂世之局麵。
而押送蘇源的兩個大頭兵在押送途中聽到京城變故,居然丟下蘇源跑了。
結果就是蘇源被遺留在了去南蠻之地的古道上。
饑餓交加的蘇源就來到了現在呆在的小廟。
靠著供奉小廟石像的供品活到現在。
南蠻的天氣氣候與中原大地相差甚遠,此時正值南方雨季。
從小生活在中央界域的蘇源哪裏見過這連綿數天不見停止的傾盆暴雨。
小廟外,雷聲轟鳴,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衝破層層雨幕闖進了小廟。
“什麼人?”
蘇源厲聲大喝,想靠聲音嚇住來人,同時掩飾自己的外強中幹。
蘇源自從經脈被廢,身體留下不可逆的暗傷,一身武功就變成花架子,徒有招式卻無殺傷,神似而形散。
黑衣人卻隻是瞥了一眼蘇源,全身緊繃的身體突然放鬆下來,仰麵直挺挺的倒在蘇源麵前。
“喂,喂,喂,你怎麼回事啊,懂不懂先來後到啊,這裏我先來的,怎麼能搶我地盤啊。”
蘇源小心翼翼的一邊說話一邊慢慢靠近黑衣人,甚至拿一條棍子戳了幾下。
確定這個黑衣人真的已經沒有意識,暈倒後,才靠近。
用手探了探鼻息,還有氣。
小心翼翼的脫下黑衣人的麵罩,一個熟悉且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映入眼簾。
居然是當朝太子李顯龍。
沒想到外界傳言失蹤的太子居然出現在這裏。
將李顯龍放到火堆旁躺平,手輕輕的號在李顯龍的脈搏上。
蘇源眉頭一皺,脈象混亂,氣息微弱,這是身中劇毒的脈象,而且毒已經進入心肺,沒有解藥估計活不過今晚了。
看著李顯龍手中死死抓住的布袋,蘇源小心取過來,解開。
露出裏麵的龍頭玉璽,一道道流光在玉中流動,就像一條條神龍被封印在玉璽中一樣。
翻看玉璽的底麵。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霸氣的八字給蘇源的感覺就好像被巨龍盯著,深深陷入進去,擺脫不了。
仿佛自己好像成為了那個唯我獨尊的千古一帝,沉迷欲望不可自拔。
蘇源猛地驚醒,心有餘悸的轉過頭,將玉璽重新打包好。
看著玉璽,看著太子李顯龍,一句話在蘇源內心出現。
“殺了他,就能成為皇帝!殺了他,皇帝之位就是我的,我的!”
“不,我不能這麼做,就算殺了他,以我現在的實力,我也競爭不過那些皇子和諸侯,我最後不過是成為他們的嫁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