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撫摸著黑白相間的琴鍵,腦海裏似是浮現了你,瀟灑卻又青澀的你的臉龐。抬起頭,瞥見你的大幅海報,單純的樣子已漸漸退去。可是,有天,已時隔三年,你是否還記得我?

記得是個陰雨連綿的夜晚,東京巨蛋後的天氣明朗了不少。我跌跌撞撞的跟在你身後,一聲一聲的叫:yuchun,yuchun。我多想讓你停下來,可是我不敢,我怕我狼狽的樣子嚇到了你。心一直很用力的跳,我緊緊抱著盒子,生怕它掉了,找不到了,因為它見證了我對有天的愛。淚水不住的流,我多想近距離的望一望你,哪怕一眼。

你回頭了,很開懷的笑,搖了搖手。知道嗎?那一瞬間,我似乎是窒息了,不知怎麼回事,霎時眼前變得烏黑,我知道,低血糖又犯了。

那次來東京,我準備了很久,家人都不同意。媽媽則是說太遠,語言又不通,在日本怕我無法照顧自己;爸爸則認為花錢太多,更何況是為了明星。為了打消他們的念頭,我當即就搬出了家開始打工存錢。為了時間上能夠抓緊,日夜兼職,白天在飯店當服務員,晚上在酒吧當吧員,因為睡眠無法保證,我經常不吃早飯而落下了病根。

醒過來時我躺在醫院裏,窗前一個落寞的身影在夕陽的照射下拉長,是有天嗎?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下來,我迅速的擦幹,我怕有天看到,即便他說過:仙後的眼淚是最美的。也許我的響聲太大,他轉了過來,隨即心猶如重物再無法攀登惆悵在穀底。

“有天呢?”

“他去趕通告了,我是他的助手。”

趕通告了,是啊,他很忙的,怎麼可能會一直呆在這裏,我又不是很重要,我隻是他千千萬萬粉絲中的一個而已。

“花要枯了,可以幫我換瓶水嗎?”

“可以。”

我迅速的站起身,此時我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我的盒子丟了,那個裝滿信件的盒子,我抓著外套,逃走了,我怕繼續停留下去我會崩潰......

有天,我走了。我朝著這個陌生的城市招了招手,滿載著不舍與傷痛離去。但我想錯了,在機場附近我遭到了搶劫,包括那筆錢,還有在巨蛋拍攝了神起的照相機。從來都一直自尊的我,絕望的跪了下來:“求你,求你,不要拿走,求你了,還給我好嗎?那很重要......”他們走了,任由我一人痛哭流涕,是回不去了嗎?望著那一張張陌生的臉龐,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3.

天黑了,我漫無目的的晃蕩在小巷口,也許是上天憐憫我,讓我又一次的看見了有天,卻是在這樣的地點。

看見他的那一秒,我醒悟過來,原來有天也有他的狼狽.他似乎喝了很多酒,額頭上的傷口滲出了絲絲血跡,淩亂的頭發也許是汗漬將它粘貼在一起,好看的演出服也變的有些髒亂.他不住的哭,咿咿呀呀的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我的心痛的要死,為什麼?有天為什麼會那麼難過?是,失戀了麼?我不自信的問,還是被欺負了?

再也忍不住心的翻湧,我幾乎是跑過去,跑過去不顧一切的擁著他,我多想和他一起分擔,多想知道他的傷痛從何而來,顫抖著手撫去他依舊在流出的淚水,就這樣擁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