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
壓抑曖昧的呼吸聲。
晃動交疊在一起的身體。
發出輕微嘎吱聲的真皮沙發。
一雙剪水眸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冷漠疑惑又不解。
地上散落的衣物說明這對男女的急迫,甚至來不及去到臥室床上。
過於投入運動的男女也絲毫沒有察覺房間裏多出一個她來。
這種時候,該怎麼辦才好呢?
林鹿月恨自己手上拎的是粥,而不是一袋熱呼呼的貓屎。
不然,如果撒開糊到他們身上去,不知道會不會造成這對男女一輩子的陰影。
讓他們以後的啪啪都充滿貓屎的清香,悠遠流長。
嘖,林鹿月撇嘴,可惜了,可惜她是來“探病”的,沒有提前準備。
那一聲叫得比一聲長的女人,她也是見過的,大他們一級的學姐。
據說很是照顧他,對他很好,他很懂感恩的。
感恩……
原來是這樣哦。
這一刻曾經那些覺得不對勁的細枝末節都連在一起。
林鹿月抬頭瞥了一眼客廳一角的監控,角度剛好,應該完整地拍下整個過程了。
狗男人根本不在意,也沒有認真聽過她說的話。
監控是一個月前裝寬帶送的,她當時試著裝上以後,還玩笑一樣說,以後可以抓他出軌。
他膩歪地說:“怎麼會呢,我對寶貝的心日月可鑒!”
還真是可賤呢。
耳邊某種頻率的擊打聲還在持續,那女人忽然拔高了嗓音尖叫哭泣似不能自已似極其滿足。
真的假的?
mini款也這麼high?
見差不多了,林鹿月抬步走過去,手上還拎著一袋藥和粥,語氣放得輕又柔:
“結束了?”
“要不要吃點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媽呀——
兩道尖叫聲頓時在房間內回蕩。
這對男女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在看清來人後又試圖撈點東西蓋住自己卻發現周圍什麼遮蓋物也沒有。
多精彩啊,捉J在床。
多少人能真真正正看過這麼一場實況直播。
能親眼目睹他們的慌張、淩亂和羞恥。
林鹿月唇角彎起,又側了側身,可不能擋住監控記錄下這“美好”的一幕。
“鹿、鹿,你怎麼來了……”
“鹿鹿,你聽我說,我跟她真的沒什麼?”
嗬,男人被抓包後的常規說辭,無力又蒼白。
林鹿月目光下移瞥了一眼他變得更小的小可憐:“我差點就信了。”
“我、我我……我可以解釋的……我們……我……她……”
林鹿月沒理會CPU都燒冒煙了也憋不出一個屁的男人,而是看向一旁企圖用長發將自己臉遮住的女生。
“你好啊,又見麵了。”
“師姐癖好很環保啊,這麼喜歡撿垃圾?”
見被拆穿,白染霜索性不裝了,挺起那對不知真假的大波:
“顧意愛的人是我,從頭到尾都隻有我。”
“你不解風情不懂男人,不溫柔也不體貼,憑什麼還一副高高在上——”
“噓——”林鹿月甜笑歪頭,“送你啦。”
“表子配狗,天長地久。”
“鎖死哦!”
說著她手上一鬆,藥和清粥灑落一地,淩亂又黏糊:
“這個也一樣,拿去喂狗吧。”
砰——
房間門被利落地關上。
那抹纖巧孤傲的身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