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晚眼神一曆,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打算。
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蘇眠晚隻見離他最近的黑衣人被一把利劍貫穿胸膛,直愣愣的栽倒在地。
黑衣人們也是一驚,回頭一看是官府的人,默契額的將同伴的屍體扛起快速閃身沒入了黑暗。
一瞬間巷子裏恢複了平靜,若不是地上的血跡和打鬥的痕跡還在,很難想象這裏剛才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殊死搏鬥。
蘇眠晚隻覺得眼皮很沉重,要不是靠強大的意誌力支撐著,她可能早就倒下了。
使臣遇刺一案發生後,陳長宇就負責京城的治安。他每晚都會帶人出來巡查,沒想到今日還真讓他撞上了。
“你們帶人繼續追。”
陳長宇定睛一看,那看起來極度虛弱無力的身影好似有些眼熟。走近一看,陳長宇的心都提了起來,大步衝了過去。
“卜晚兄弟~”
蘇眠晚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懸著的心也放下了,莫名覺得安心。
“大,大哥,這,這件事不,不要讓別人知道···”
蘇眠晚剛說完就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緩緩倒下。
陳長宇看著蘇眠晚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心裏更是慌亂,一把將蘇眠晚接住。
“卜晚,你沒事吧?”
懷裏的人沒有任何的回應,看著沒入蘇眠晚肩膀的箭頭,陳長宇皺了皺眉‘不玩兄弟怎麼會惹上這夥不要命的殺手?’
沒有多想,陳長宇將蘇眠晚帶回了自己的院子。因為蘇眠晚昏迷前的叮囑,陳長宇並沒有請大夫。
隻是讓小廝打來一些熱水就打發所有人出去了。
陳長宇親自將蘇眠晚臉上的血跡都擦拭幹淨,這一擦拭,陳長宇發現他卜晚兄弟的臉好像變了,變得有些像女人的臉。
陳長宇搖了搖頭,“想什麼呢?這都什麼時候了?”
看著還在滲血的傷口,陳長宇皺了皺眉,找來剪刀輕輕的將蘇眠晚的衣服剪開。
突然,陳長宇的手頓住了,“這,這是什麼情況?”
陳長宇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這,卜晚兄弟竟然是女子,莫不是眼花了吧?”
再一看,還是沒有變化,陳長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繼續吧!又覺得卜晚兄弟畢竟是女子,多少有些不合適;不繼續吧!又擔心失血過多會有危險。
就在這進退兩難之際, 從小照顧陳長宇長大的孔嬤嬤敲門,“大公子,可需要老奴幫忙?”
陳長宇如釋重負,“嬤嬤,快請進,剛好我不太方便,還得勞煩嬤嬤。”
孔嬤嬤推門進屋就看到陳長宇紅著一張臉有些尷尬,“咳,嬤嬤,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受了傷,我,我······”
孔嬤嬤上前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公子放心,老奴會照顧好這位姑娘的。”
孔嬤嬤是將軍府的老嬤嬤了,身為武將家的下人,對於這些外傷的包紮處理都是會一點的。
“有勞嬤嬤了。”
孔嬤嬤突然皺眉,“隻是這箭頭插的有些深了,老奴怕是拔不出來,還得公子······”
陳長宇雖然還是覺得不妥,但他也知道非常時刻應行非常之事,
“嬤嬤,你拿被子將她蓋住,我過來拔箭。”
孔嬤嬤好笑的看著自家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