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駛著,蘇眠晚靠在馬車上昏昏欲睡。
“小姐,福溪寺到了。”
橘子說完將馬車穩穩的停下,跳下馬車攙扶蘇眠晚下車。
蘇眠晚睜開還帶著些許睡意的眸子,“嗯?橘子,已經到了嗎?”
還不等橘子開口,就聽張嬤嬤道,“小姐,咱們到了,下車吧!”
蘇眠晚這才回神,在橘子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還不忘回頭虛扶了張嬤嬤一張把。這可給張嬤嬤激動壞了,在路上她已經知道了小姐現在的處境以及小姐打算做的事,心裏一時百感交集。
“多謝小姐。”
蘇眠晚道沒覺得有什麼,在現代生活習慣了,尊老愛幼已經深深的刻進了骨子裏。更何況眼前這個人還是因為她才會被罰去做粗使婆子,飽經風霜,現在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了不少。
寺裏的小師傅幫忙停好了馬車,領著幾人進了福溪寺。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蘇眠晚對福溪寺早已是熟門熟路。
“小師傅,寺裏的道我都認識,你指給我們看我們住哪間屋子就成,就不用勞煩小師傅來回跑了。”
這小和尚明顯也是認出了蘇眠晚,她對蘇眠晚印象不錯,為人和氣,絲毫沒有大家小姐的架子。聞言也是一笑,給蘇眠晚指了早就給她們主仆安排好的院子。
“那小僧就不送小姐了,多謝小姐體諒,這是院子的鑰匙。”
蘇眠晚也是客氣的回了一禮,帶著拿著行李的橘子和張嬤嬤就徑直前往小師傅指的院子。
張嬤嬤看蘇眠晚這樣子,有些心疼,在心底暗下決心:既然回來了,一定要照顧好小姐,以後受罰受苦的是她就擋在小姐前麵。
蘇眠晚不知道張嬤嬤的想法,隻覺得還是寺裏清淨。遠離了那些後院的爾虞我詐,聞著空氣中淡淡的檀香味,心神都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東宮,隨緣大師給了太子一瓶小藥丸。“此藥飯後服用,每次兩顆,一日三次,裏麵是三日的量。”
太子小心的接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藥拿掉了。隨緣大師沉吟片刻,又從寬袖裏拿出三個藥包,“此藥用來沐浴,每次沐浴之時放入浴桶之中,需泡足一個時辰。”
太子又接過藥包,感激的看向隨緣大師,“多謝大師。吾知大師生性淡薄,不喜那些紅白之物,故早已在以大師的名義在客滿樓訂了長期的一個包間。”
“隻要客滿樓在,此包間就一直為大師敞開著。隻要大師想吃客滿樓的飯菜了,隨時過去就行,此間消費全部從我的私產裏麵出。”
“大師也不必覺得有心理壓力,我知大師不喜人打擾,所以大師盡管放心,大師在包間裏除了大師帶的人外不會有任何人敢去打擾大師的清淨。”
隨緣大師不免又對太子高看了幾分,難得太子為人倒是周全通透,隻是這太子妃嘛!
他已經看出來了,日後會是太子的一大劫難。但他也不便明說,隻希望太子多提防身邊之人吧!
“多謝太子好意,這份謝禮,老道收下了。太子妃在藥浴之時會有針刺入肌膚之感,第一日最為嚴重,三日後毒解,此種痛感自然也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