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晚一回到相府就看到了在屋裏焦急等待著她的月兒幾人,有些疑惑,“月兒,怎麼了?”
月兒看到蘇眠晚,一直懸在心裏的大石頭才終於落下,“小姐,你終於回來了。今日大夫人不知抽什麼風,派她院子裏的大丫鬟在咱們院子兩次了,讓小姐去祠堂抄寫佛經,說是為太子妃祈福呢!”
“奴婢推脫說小姐身子不舒服,大夫人身邊的蘭兒還非得衝進屋瞧,可把奴婢嚇死了。還好有橘子在,不然就露餡了。”
月兒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一陣後怕,要是讓大夫人知道小姐偷溜出府,還不知道怎樣處罰小姐呢!
蘇眠晚看了一眼幾人,“沒事,我回來了。我先去洗漱一下,換身衣裙。”
橘子聞言趕緊去準備熱水,月兒則麻利的去拿幹淨的衣裙。她們都聞出來了,雖然已經掩蓋過了,但小姐身上還是帶有淡淡的酒氣。
蘇眠晚坐在裝滿熱水的大桶裏,隻覺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了。所有的疲憊、氣味都被一哄而散,隻剩下了花瓣的香氣。
蘇眠晚剛穿好衣服就聽見院子裏有爭吵聲,首先聽見月兒有些氣憤的聲音,“蘭兒姐姐,奴婢都說了小姐近日身子不適,真的不能去祠堂。”
橘子也是攔在院門口,“蘭兒姐姐,今日小姐的模樣你不是也瞧見了嘛,實非小姐不願,而是小姐的身子骨太弱了。還望蘭兒姐姐在大夫人麵前幫忙說說情,體諒一下我們小姐。”
蘭兒眼眸一曆,氣焰可謂是囂張至極,“喲,這大小姐這身子可真是嬌貴,大夫人可日日都在祠堂為太子妃誦經祈福呢,也不見大小姐去盡盡心。”
“難不成大小姐這是對大夫人心生不滿,故意違逆大夫人之意;還是大小姐嫉妒太子妃,不願意為太子妃誦經祈福。”
蘭兒隻幾句話就給蘇眠晚安上了忤逆不孝、善妒之名,要知道在這個封建的世道,女子本就不易。而這裏麵的隨便一個罪名就可以輕易的毀去一個女子的一生,一個好名聲對女子而言類似生命。
月兒和橘子被氣得眼眸發紅,橘子隻感覺一股無名火往頭上竄,暗地裏的橙子也是氣得想要暴揍蘭兒,心裏默默的把這筆賬記下了。
偏偏蘭兒還不知道見好就收,看月兒和橘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更加跋扈道:“怎麼?被我說中了?就你們也敢攔我,我是奉大夫人之命而來,你們是嫌命太長了嗎?”
說著就要讓身邊跟著的婆子動手,“還愣著幹嘛?大小姐身邊的丫頭不服管教,讓她們長長記性,在這個相府裏到底是誰說了算。”
身後的婆子聞言擼起袖子上前就要抽月兒和橘子的耳光,一向好脾氣的月兒再也忍不住了。
她們汙蔑她,她可以忍,但是她受不了她們這樣編排小姐,小姐這輩子太苦了。拚著得罪大夫人,她也忍不了了,大不了就是被重重責罰,即使是丟了性命她也不在乎了。
眼看著那婆子的巴掌就要落下,蘇眠晚也正準備開口,就見月兒突然像一頭發瘋的小豹子一樣衝向那婆子。
那婆子沒有防備,被月兒撞倒在地,月兒直接騎在那婆子身上,拳打腳踢。“讓你們狗仗人勢,讓你們一個下人還敢胡亂編排小姐,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