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鬱不在的那半天,戚光根本就不說話。
羅納撓了撓頭,見他們四人的距離有些遠,便將安德魯的問題拋在了腦後,“七哥!孟鬱!你們等等我們啊!”
孟鬱的手腕被戚光緊握,滾燙的熱度傳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像是被加熱到沸騰一般,在全身流淌。
他下意識地想反握住那隻大手,但隨之戚光鬆開了他。
這讓他的理智回籠,默默將手插入兜中,另一隻手還握著那根樹枝。
戚光指向一邊的樹上,上麵掛著一個牌子。
孟鬱:“...同學們,請往右直走5米,我在那裏等你們。by....帥氣的教官...”
除了戚光,三人站在樹下抬頭看著那塊牌子,開始猜測,這個教官到底是誰。
羅納眨了眨眼,“誰啊?比我還二。”
安德魯語氣平淡,對二貨已經司空見慣,“肯定不是張鷹凡。”
孟鬱伸出樹枝挑了一下那塊牌子,道:“張鷹凡其實也挺二的。”
遠在山頭的張鷹凡正在看越野的直播,突然打了個噴嚏。
“上將,您沒事吧?”一旁的教導主任關心道。
張鷹凡搖頭,“沒事,繼續看視頻吧。”
說罷,他心裏開始細數自己最近得罪了誰。
孟鬱四人撥開樹叢,發現右邊有一條小道。
路很窄,一邊是樹叢,另一邊則是陡坡,一個不小心就會順著坡一路滾到山腳也說不定。
四人小心翼翼地走過那條小道,幸好路不長,很快就見到了那位帥氣的教官。
隻見一個穿著製服的身影正盤腿坐在地上,手臂抖動著,嘴裏還念念有詞,“會不會玩啊你!怎麼還過半秒救啊!”
孟鬱悄聲無息地走到了他的身後,正想用樹枝戳對方,隻見對方快速伸手抓住了樹枝,轉過頭自信地笑道:“小子,你不講武德。”
孟鬱麵無表情地看向對方手裏的遊戲機,道:“教官,這個遊戲機太舊了。”
這款遊戲機是千代出的第五十代,孟鬱見過也修過。
不過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遊戲機換代很快,很多人都熱衷於買,卻不願意去修。
因為修理的錢足以買一款最新的遊戲機了。
那還是虎叔推薦過來的單子。
皮克當然知道這款遊戲機舊了,但是他一直沒舍得換。
這是他一個故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隻是對方還沒來得及當麵送給自己就在一場事故中離開了。
“還能玩就行了。”
他說著,站了起來,看向對麵的四人,“我這邊有兩個選擇,一是直接給你們蓋章,但是我不會給你們加分;二是幫我修個東西,修好修不好都沒關係,但修好了的話我會給你們加分。”
皮克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方形的盒子來。
孟鬱離他最近,看出這個盒子是音樂盒。
“給我看看。”
皮克將盒子遞給了孟鬱。
孟鬱小心翼翼地摁了一下中間的按鈕,鐵盒慢慢開始變化,鐵片組合成了一個雕像。
那是一個正在彈奏著大提琴的女人。
本該發出優美聲音的盒子卻發出難聽的咯吱聲,就像是大提琴的弦斷了似的。
這種音樂盒很少見,鐵片是需要加熱才能彎曲的。
能將鐵片自動組合成這樣一個複雜的造型是需要極大的鑄造天賦。
孟鬱這次也沒有帶什麼工具,不好將它拆開。
但是利用自己魂力的話...
皮克將孟鬱的沉默看在眼裏,以為對方是不能修,便想伸手拿回盒子。
隻見孟鬱縮回手,認真地問道:“這對你來說,重要嗎?”
皮克一愣,鄭重地點了點頭,“這是我愛人的遺物。”
孟鬱沉默片刻,堅定地說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無人打擾的空間,我能修好它。”
那眼神穩如磐石,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皮克猶豫片刻後,才答應了這個要求。
“你挪開那邊的樹叢,就會取消全息投影,那裏不是陡坡,是一個帳篷。”
孟鬱點點頭,照著皮克的說法做了起來。
而此時,孫露他們正對著那條小道發生了爭吵。
孫露尖聲罵道:“你們什麼意思!讓我先走?賤不賤啊你們?”
其中一人也不甘示弱,“讓你先走怎麼了?你不是說許珊讓我們給羅納他們搗亂嗎?誰先說的,誰先走,有什麼問題嗎?你先幫我們探探路而已。”
“你有本事跟許珊嚷去啊?我就是個傳話的!而且路這麼小,憑什麼我先走?”
其餘人嗤笑,“平時舔許珊的時候人家讓你先走的時候你怎麼不叫啊?”
孫露氣紅了眼,“你們!”
這幫人就是不想走這條隨時可能會讓人滾下去的路!
讓自己當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