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天氣炎熱,墨煊逸默默地在司馬九歌門口站了一下午。
司馬九歌將房門打開,看見墨煊逸眼眶微濕時她有些詫異,“殿下此番,司馬九歌是萬萬承受不住的。”
墨煊逸眼眶微紅,“早知司馬小姐不願,本王便再晚些時日求父皇賜婚。”
“可經曆那日之事後,本王便怕了,本王怕晚一步就……”
墨煊逸將袖中的帕子拿出,“這帕子本王已經洗好了,現在物歸原主。”
司馬九歌接過手帕,她見他額頭受了傷
,身上也沾了些泥土,“殿下額頭處有傷。”
墨煊逸摸了下,裝作不在意,“昨日剛下了雨,不小心踩進了泥坑,無礙。”
司馬九歌將手帕給他,“殿下還是擦一下吧。”
墨煊逸後退了一步,司馬九歌詫異。
墨煊逸解釋,“會弄髒的。”
司馬九歌微微抿唇。
墨煊逸:“時辰不早了,本王也該回去了,小姐早點休息。”
蘇夢璃被墨離殤送回了客棧,她與司馬九歌睡在了一張床上。
司馬九歌將她這三日不在時發生的事情給她講了一遍。
這天晚上,司馬九歌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和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她與她聊了一下,同樣的壓抑,同樣的痛苦,隻不過性別不同罷了,多了那麼一份強烈的共鳴。
司馬九歌猛然起身,一旁熟睡的蘇夢璃感到動靜,揉了揉眼睛,也坐起了身。
“九歌你怎麼了?”
“阿璃,你說人這一生,其實就是終身在尋找自己的另一半對嗎?”
蘇夢璃遲疑了一下,“是吧,但是也可能永遠都找不到。”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中人與我樣貌相同,性別不同,性格也不相同,但他做了一個選擇,他放棄了心中所愛的姑娘,遵從家族的安排,娶了自己不愛的女子。從此他事業借助妻子母家一路順遂,他與妻子一生相敬如賓,膝下一雙兒女似乎也挺好的。”
蘇夢璃沉默著,片刻她開了口。
“你這答應了?”
“我期盼著,有一個好的結果……”
“此次平亂,父親已然功高震主,我必須嫁與皇家,才能了卻當今聖上的顧慮,這也是為何我雖遠在蘇州,但聖旨卻能直下的緣由。”
功高震主這一詞讓蘇夢璃有些刺痛。
蘇夢璃表麵平靜的點了點頭,握住她的手又躺下了。
是啊,曆代君臣都逃不出一個功高震主。
蘇夢璃側了側身子,咬牙按著心髒處。
我不是公孫影,她的痛苦與我無關。
心中的急促都在跟她抗爭,她突然回想著理論課老師說過的話。
“觀眾會強迫自己認為這是真實發生的。”
“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