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將軍府今天分外熱鬧,原來是沈將軍的小姐大婚,許配的是當今朝堂炙手可熱的狀元郎。街頭巷尾都在討論,都說簡直就是佳配,鎮遠將軍沈懷山滿臉笑意的在門口迎客,過了今天就是沈玉嬌,他的嬌兒好日子了,將軍府內院張燈結彩,沈玉嬌坐在梳妝台前滿眼笑意的看著鏡中,丫鬟綠玉誇到“小姐,今天小姐簡直是美若天仙啊,誰都比不過小姐去。”沈玉嬌眼角帶笑害羞道“你這嘴呀,真是甜。”旁邊的一個花枝說到“就是啊,咱家小姐可比那個後院雜房裏那個沈湘君強多了。”綠枝聽罷趕緊捂住她的嘴。沈玉嬌回眼瞪了她低聲說“你要是敢亂說,讓別人聽見,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花枝趕緊閉上嘴,她可是看過自己的小姐做的事,簡直嚇人。將軍前院的這些熱鬧慢慢的傳入偏院一處雜房裏,沈湘君躺在床上聽著那些婚宴奏樂聲,自己的舌頭和臉已經被沈玉嬌毀了,就連這身體也已經被她盡數打斷,熬了這麼久她也知道自己熬不住了,可是她不甘心啊,自己輕信她人,對自己的未婚夫識人不清,自己當時信了她沈玉嬌遇到危險,隻身去匪窩救她,被她騙了。自己的未婚夫聽了謠言竟然換人另娶,還默認她人欺負她。當初大漠定情,邊疆訂婚,都是謊言。這從小相伴的情誼竟如此的輕賤,也怪她識人不清,自己的父親也騙自己,領了不知和人生的女兒領進府來,那對蛇蠍父女害了母親,當初母親讓自己警惕,勿信他人,自己還說母親心胸狹窄,沒有主母風範,讓母親對我失望,信了沈玉嬌那狠毒之人一步步落入圈套,怪我愚蠢任由沈玉嬌蒙騙,讓我在京中貴女中名聲不好,聽了沈玉嬌鬼話竟然母親認了沈玉嬌為女,讓她如今可以頂著嫡女風光出嫁,而我母親卻被下毒致死連屍首都被扔在城外,沈玉嬌竟然還在散播我跟他人私奔,把我圈禁在這後院之中被她如此迫害。如今眼看我也熬不住了,我不甘心啊!讓蛇蠍心腸之人在這世上安好,我願以自身詛咒沈懷山,沈玉嬌父女不得好死。沈湘君眼睛睜的死死的,不甘心的死去。雜房裏的慘叫早被新郎接親的嗩呐聲掩蓋,鑼鼓喧天中,陸裴穿著大紅喜袍騎著高頭大馬,花轎緊隨其後,陸裴大胯下馬,前麵喜婆歡喜帶路入府,沈玉嬌由著丫鬟帶上喜帕,她的視野中隻有喜帕下窄窄的一片,一眼望不見盡頭的紅錦地毯,丫鬟扶著她走著,站在路兩旁的侍女在經過的地方撒開滿天的花瓣,花香浸潤在空氣中,散發出迷人的香味,她一步步走向正廳,她沈玉嬌終於成功了,鎮遠將軍府嫡女嫁的是狀元郎。她成功了,以後她就是人上人,再也不是以前的她了,那個傻子沈湘君永遠也比不上她,憑什麼她能得到最好的,現在她永遠會被她踩在腳底,陸裴溫柔的詢問,“怎麼了嬌兒,是哪裏不舒服麼?”“裴郎,嬌兒是太高興了。”少女嬌羞的聲音傳出,陸裴麵帶笑意的隨著低頭拜謝完沈懷山。頭披喜帕的少女由著媒婆的牽引一步一步越過門欄上了喜轎。數十裏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鋪著數不清的花瓣湧動的人群比肩接踵,個個皆伸頭探腦去觀望這婚禮,沈懷山看著女兒出嫁,心中歡喜,這時管院慌亂的跑來低聲說“將軍,雜院裏那位死了。內院的不知道怎麼稟報。”沈懷山眉頭一皺“晦氣,還能怎麼,找兩個人天黑以後城外扔了就行了。”管院心中一驚,心裏歎氣到可憐啊。沈湘君堂堂將軍府嫡女如此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