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死亡的味道嗎。
許七夜隻覺得周圍熾熱的氣息瞬間就被衝散了,耳邊吹起一陣微涼的微風,如春風撫過大地,令人心中愉悅。
不對,不對,好生奇怪,我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會有感知。
許七夜心中一陣詫異,猛然地睜開了眼,眼前的這一幕就讓許七夜倒吸了一口涼氣,雙腳再沒了力氣支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隻剛才氣焰十足的岩龜現在已經氣息全無,因為它背上插著一柄淡藍色的巨劍,劍身晶瑩透透,巨劍直插入岩龜的下腹,暗紅色的血流了一地。
而巨龜的背上則坐著一個人,一位中年大漢,那個中年大漢正是許七夜昨天在烏托鎮遇到的李星山。
許七夜不知道李星山為什麼要救他,但好在他的命還在,隻要還活著就有希望。
許七夜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一般,全身上下就沒有不痛的地方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
傍晚當許七夜再次醒來的時候,那隻巨龜的屍體已經被處理幹淨了,隻留下一隻巨大的龜殼被架在火上,龜殼中則是沸騰的濃湯。
李星山則是在翻烤著被剝皮的兔厭,現在李星山的身旁又多了一位中年大漢,那位中年大漢則吃著肥美流油的兔腿。
看得許七夜都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而這名大漢許七夜也認得,正是昨日在烏托鎮遇到的李星山二哥王得發。
見許七夜這邊傳來動靜,李星山往這邊瞥了一眼,然後就從懷中掏出一瓶精致小玉瓶扔給許七夜,“把這個給吃了。”
雖然許七夜並不知道這玉瓶裏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會不會有毒,李星山這樣做到底是何用意。
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照做,畢竟人家的實力太強了,況且岩龜和兔厭的屍體還掛在火上。
拔開木質小塞,一股清香自玉瓶中散發開來,像是一種淡淡的草藥香,從玉質小瓶中倒出一枚珍珠般大小的藥丸。
藥丸剛入口許七夜便覺得一股清涼在口中爆發,這股清涼伴隨著藥丸的入口也進入了許七夜體內,許七夜隻覺得全身的傷痛都減輕了。
感覺全身的傷痛都像是好了一樣,許七夜忍不住開口:“為什麼要救我?”
李星山剛想開口,在吃著兔腿的王得發咽下一口肉後含糊道:“方便賣的時候能有個好價錢。”
“媽的,老哥咱們能不開這個玩笑嗎,一點都不好笑。”王得發這句話著實是把許七夜給驚到了,急得連國粹都飆了出來。
李星山撕下一隻免腿扔給許七夜道:“快吃吧,這或許是你最後一次大餐了。”
瞧著李星山和王得發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許七夜默默地拿起兔腿啃了起來,餓了一天了許七夜又化悲憤為食欲,一隻兔腿很快就被他啃完了。
起身一瘸一拐地來到篝火旁,自顧自地再撕下一大塊兔肉,又從龜殼中舀出了一大碗烏龜王八湯,然後坐在火旁吃了起來。
現在許七夜想的就是,打了一天的架了,難道就不能享受享受嗎。反正自己又不可能從王得發和李星山兩人的手中逃脫,那又何必難為自己。
“你難道沒有意識到你現在是階下囚嗎?”李星山看著一手端著王八湯一手拿著兔肉的許七夜惡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