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壇想過百種裏麵的畫麵,卻生生沒有想到。
那二人竟然在床上睡得好好的!
“嗬,不愧是將安居樓樓主迷的五葷八素的女人。”
“真是好興致!”
“不過若是讓那樓主知道,你這床榻一天換一個男人,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那麼的,視你如珍寶?”
阿精並未起身,反而換了個姿勢舒服的將腦袋搭在褚寧的胸膛。
臉上帶起一個甜甜的笑容看向黎壇。
黎壇嘴角微僵,瞳孔驟縮。
這個女人,也太好看了些。
若不是知道她身邊的男人換得如此之快,恐怕他還真要被那清純的麵孔給騙了去。
上次得到的消息還是那個魅惑男。
沒想到,短短幾日,身邊的男子便換了。
他們與安居樓早就互相看不對眼了。
隻是,那安居樓樓主向來神秘,凡是出來,皆帶著一個麵具。
沒有人知道他麵具之下到底是什麼樣子。
也很難有人近他身。
不過最近卻為一個女子奔波不停。
神女,不過是騙騙那皇帝罷了,他們可不信。
果然,讓他們查出了蛛絲馬跡。
隻是沒想到,這安居樓樓主神秘莫測,卻沒想到對女人如此大方。
竟然毫不在意她身邊有別的男人。
本來隻是想殺了她給那安居樓樓主找點事情幹,膈應膈應他。
卻沒想到,竟然損失了他們閣中的諸多刺客!
今日,他就是來親自見識一下。
然而,這個女人,好像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他現在站在這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惱火。
“這位公子,有何貴幹?”
阿精笑盈盈的說道。
“深夜來訪,破壞財物,可不是君子所為啊。”
“未婚與人同床,也並非淑女可為!”
阿精齜牙瞪了他一眼。
黎壇打開扇子就扇了起來。
“怎麼,身後的風不夠你吹的是嗎?”
黎壇晃著扇子的手一僵。
忽的又笑開了來。
“不知姑娘身旁這位…少俠,又能在姑娘身邊多久?”
“下一個,不如,考慮考慮我?”
“或者……”
他掃過褚寧麵無表情的冷臉,“或者,將這個沒用的男人踢了,黎壇現在就能陪著姑娘。”
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男人怕是傷還沒好,對他構不成威脅。
褚寧可容忍不了別人對阿精語言輕佻。
他將阿精的胳膊輕柔的塞進被子裏,隻著中衣站在床邊。
將阿精護個嚴實。
他的眼神猶如一潭死水,麵色冷漠無情。
死死的盯著黎壇。
在他眼裏,他已經是個死人。
褚寧右手一伸,長劍便已經自行飛到他的手中。
哪怕他此時衣衫不整,發絲散亂。
卻讓阿精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阿精心裏清楚,現在的褚寧身子空虛,根本不可能是黎壇的對手。
但是,他步伐穩健的站在她之前,依舊如同往日般沉著冷靜,讓她莫名的安心。
難不成,他還有什麼底牌不成?
“退後,讓我來一招將他打趴下饒命!”
阿精依舊單手托著臉,側躺在床上。
她根本不將這個男人放在眼裏。
知道他是因為她的弟弟而記恨自己的時候,那他今日,隻能有一個結果。
那便是,死無全屍。
褚寧覺得他的眼前一晃,他就躺在了床的最裏邊。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阿精的後腦勺,圓圓的,很是可愛。
剛剛,是阿精姑娘…將他帶到床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