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市中心的商業廣場,人流如織,喧嘩熱鬧。
葉萱左手捧著剛買的生椰楊枝甘露,時不時低頭喝一口,右手抓著手機,大拇指飛快地滑動查看工作群裏的消息。
社畜的悲哀啊,大好的周末還得趕到公司加班。
葉萱就職的公司在這片商業廣場租了辦公樓,18樓,從窗口可以眺望整片商業廣場。
趁著午休時間,葉萱從格子間出來,在樓下的商業街逛逛,吃點美食,放鬆放鬆。
“小心!”
一聲尖利的女聲突然在葉萱旁邊響起。
葉萱抬起頭,隻看到眼前藍光一閃,頭上劇痛襲來,眼前一陣發黑,身體支撐不住,倒地不起。
“砸破頭了,好多血!”
“快叫救護車!”
“剛才什麼東西砸過來?太恐怖了!”
“好像就看到一團藍光。”
“肯定是石頭。”
“頭被砸這麼大口子,血流太多了。”
“救護車怎麼還沒來......”
嘈雜的聲音似在耳邊,又像在天邊。葉萱無力地閉上眼,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葉萱在一陣七嘴八舌的聲音中恢複了些許意識。
“張醫生,她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使多大勁啊,看把人家小姑娘砸的......”
“我就正常打球,唉,誰知道手一滑,飛偏了,她一直不醒,不會給砸壞了吧......”
“老程,先別急,讓醫生好好檢查。”
“對啊,成哥,別著急,讓醫生好好看。”
“好了,好了,其他人都回去吧,別都杵這兒了。”
“別圍著病人,出去,出去!”
......
聲音漸漸安靜下來。
“我這是獲救了嗎?感謝現在高明的醫療技術。”葉萱心想。
葉萱掙紮著撐開眼皮,入目的是一片白牆,牆角一台櫃式空調正在緩緩工作著,隨著扇葉的規律擺動,向外賣力地吐著冷氣。
“同學,同學,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頭疼嗎?想不想吐?”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輕聲地問著。
葉萱遲緩地轉向醫生,手摸向右前額,沒有血,也沒有紮繃帶,隻是像腫了一大塊,鼓了一個包,按下去稍微有點疼。
有點奇怪啊,明明暈倒前,聽到說她流了很多血,怎麼這會像是皮都沒破?
醫生旁邊站著一個年輕人,此時正緊張地看著葉萱。
二十來歲的樣子,身著紅色短袖籃球服,頂著一頭亞麻色的短發,一張帥氣的臉龐,朝氣蓬勃。
鑒定完畢,她完全不認識。
“我怎麼了?”葉萱覺得口有點幹,聲音幹澀無力。
年輕人的眼中充滿了內疚,躊躇了兩下,正要開口說話。
門口衝進來一個護士小姐姐,也是二十來歲,長著一張溫溫柔柔的臉,個子不高,身材卻好到爆,一身普通的護士服愣是穿出了製服誘惑的感覺。
“你被這人砸到頭了,有些人真是沒有公德心,這是學校,校園裏亂拋球!”
小姐姐溫柔的嘴巴裏講出的話可一點不客氣。
嗯?小姐姐還挺喜歡打抱不平的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手滑打偏了。”年輕人不服氣地說道。
“哼,一身肌肉,就會用蠻力,那麼大的球場都不夠你們謔謔的,還要打到外麵砸到人。”小姐姐回懟道。
“你誰啊,我又沒砸到你!要你這麼出頭,矮冬瓜!”年輕人咬牙切齒道。
完了!葉萱心想。
小姐姐的火氣就像鞭炮被點著了,衝著年輕人就炸開了:“矮冬瓜?啊……大蠻牛!我是醫學院大三的白晶晶,你有種!報上名來,我們出去單挑。”
小姐姐疾步上前,拽著年輕人的衣服就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