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有序存放大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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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場謊言、一種罪惡。
歌頌青春者往往欺騙自己與周遭的人。正麵看待自身所處環境的一切。
就算犯下什麼滔天大錯,他們也將其視之為青春的象征,刻劃為記憶中的一頁……他們隻挑對自己有利的一麵解釋……反而言之,不歌頌青春的人才是真正的正義。
但想必他們不會承認這個道理,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們為了方便而隨意捏造出來的。
我直接下結論吧:
陶醉於青春的蠢貨們,都該灰飛煙滅吧!”
白川拓也麵無表情地念完了比企穀八幡的作文,毫無感情的音調聽得身為國文老師兼班主任的平塚靜額頭冒著青筋。
在白川拓也念完作文後,平塚老師看著比企穀八幡露出“發現自己文筆不錯但還有待改進”的表情,按住額頭深深歎一口氣。
“該灰飛煙滅的人是你啊。我說,比企穀啊,你還記得我上課出的作文題目是什麼嗎?”
“……記得,是「高中生活回顧」。”
“沒錯。那你為什麼會寫出這麼愚蠢的作文來?什麼玩意兒啊!怎麼才能寫成這樣的?真是的。”
平塚老師又歎一口氣,像是傷透腦筋似地撩起頭發,然後手肘撐在桌子上並揉了揉太陽穴。
發覺到桌麵的觸感不對,平塚靜這才意識到這還有一份作文,同時也再次注意到不知何時後退將比企穀護至身前並默默觀察著他們兩人對話的白川拓也。
“白川,你躲那麼後麵做什麼!”
看著白川拓也默默走回比企穀身旁,以及他那空洞、卻又因為身高顯得藐視一切的眼神,平塚靜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股火氣,還有悲憐。
作為一名合格的教師,了解學生的基本信息與其性格,並將其指引到正確的道路上是她應盡的責任。
而麵前的兩名學生顯而易見是偏離了大眾認為的正確的道路,都十分巧合的在高中一年級入學時分別出了車禍,錯過了及時和同學打好關係混入各個團體時機,成為了被孤立的存在。
但與時常主動將自己孤立起來的比企穀八幡不同,用遊戲裏的說法來說,白川拓也這孩子所代表的角色已經死掉了。
“白川,你的作文沒什麼問題……但是,我要的是你們回顧自己的高、中、生、活,而不是用作文參考書各種縫合出來的作品。”
在著重說“高中生活”這四字時,平塚靜用食指關節重重在辦公桌上敲響四聲,銳利的視線使得比企穀八幡幾乎喘不過來氣,而他身旁的死人自然不會有任何反應。
“不、不是,我有認真回顧高中生活啊。況且最近的高中生不都是這樣的嗎?”比企穀八幡被嚇得口齒不清,雖然平塚靜釋放的隻是針對白川拓也的單體攻擊而非群體傷害。
“臭小鬼,別給我淨說些歪理啊!”平塚靜不禁捏了捏眉心。
“小鬼?嘛!從老師的年齡來看,我的確是小鬼。”
比企穀話音剛落,一陣風便從他與白川拓也兩人的頭顱中間吹過。
那是拳頭略過的罡風。
平塚靜一記直拳毫無預警地揮過來,完美地掠過比企穀的臉頰,隨後被一隻男性大手抓住手腕,然後沒過幾秒又被放開。
“所以,白川,你說的打工就是去當不良了!”
失望的眼神所帶來的愧疚感混雜進白川空洞的黑瞳,但這並沒有令他淡漠的表情有所改變,他隻是默默收回自己反身肘擊的動作,說了句“是正常的打工”後就繼續僵直如機器般站著,等待著老師的教導與命令。
“真是的!”
平塚靜再一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今天因為這兩個學生生氣的量都堪比起去年一整年,簡直是她帶過最差的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