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江則在心底暗暗發誓,日後無論是何等重要之事,都不能太晚歸家,如果李婉不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什麼事,他不敢想象自己該如何獨活在這世上。
他抿緊唇接過茶碗,輕聲問道“頭還疼嗎?”
李婉搖了搖頭,感覺發了汗似是好了許多,回想先前的夢境,還有今日再見著順子身上那枚玉佩後,一直回旋在耳邊的聲音,李婉不禁懷疑起原身姐弟倆的真實身份。
“你上回看過順子身上的那枚玉佩,可有看出其中有什麼蹊蹺?”
李懷江不明白媳婦為何忽然有些番感言,握著水碗的手指緊了緊。
李婉接著道“比如,玉佩看著貴重嗎?會是那種傳家玉佩嗎?”
男人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晦色,李婉細心的捕捉到,更知道李懷江對此有所隱瞞,心生不悅來。
“李懷江,我要聽真話。”
聞言,李懷江隻有默默的歎了口氣“和闐玉,且是上乘的料子,非普通世家所有,曆史上具有珍貴的收藏價值。”
李婉聽了大感震驚,回憶先前的夢境,她不得不懷疑原身姐弟到底是何來頭。
李懷江之所以一直不說,便是擔心李婉多想,多年前的戰亂紛爭,王權交替波濤凶湧不迭,如果李婉在這一世的真實身份是敗將遺孤,以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他們姐弟二人的安危將會受到難以想象的威脅。
“所以,順子身上那枚玉有可能是禍患,對嗎?”
李懷江把水碗放下,握了握她發顫的手心“別多想,也有可能是好事,當年你們還小,許多事情都記不住,隻不過是福是禍,順子那枚玉佩盡可能別讓太多人知道。”
李婉也握緊了李懷江的手,要說不怕不慌是假的,死過一回的人沒有不惜命的。
她和李懷江在這裏還沒開啟對未來生活的憧憬,有許多事情還沒去實現。
“要不,明個你問順子把玉佩要過來,咱倆暫時替他保管,你看如何?”
李懷江覺得可行,畢竟順子成日大咧咧的,初認親時便對他們夫妻二人掏心掏肺,指定哪天便把玉佩隨便給人看了去。
“好,明天我同他說。”
李婉想到玉佩有可能是禍患,心始終提到半空“你日後不考上大官都不行了,等你將來有本事了,護得住我了,我就不必為這些事情煩惱了。”
李懷江寵溺的將人攬到了懷裏“好,為夫定會遂了夫人的願,不會再讓夫人為此擔心吊膽的。”
李婉抬起頭來,嗔他一眼“對了,今個張芳提起我才想到,順子年紀不小了,你明個順便問問他,有沒有成家的打算,如果有咱再想辦法給他尋摸一門親事。”
“好。”李懷江應聲,抬手把女人的腦袋摁到自己的懷裏。
李婉當即皺起了鼻子“身上全是汗臭味,趕緊去洗洗。”
好在今個李族長和那位王大人沒嫌棄李懷江滿身的髒汙和汗臭,也難為了他們。
李懷江被推開也不惱,反倒笑得開懷,接連接收媳婦好幾個白眼,心裏卻似甜得冒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