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姐姐,你怎麼才來,讓我等的好辛苦。(1 / 2)

放肆!

“啪”

聶安然一巴掌扇在君鈺清的臉上,因扇的太過用力,掌心發紅腫脹。

鳳藻宮的宮人全都跪在地上把頭使勁的往下低,大氣不敢出,生怕皇後會遷怒到自己,統領太監康順見形勢不對,趕緊招呼宮人撤走,緊閉宮門。

君鈺清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女人,那是他的妻子,他的愛人,是他從小仰慕的人。

聶安然也意識到自己剛做了什麼,迅速的把手收回,指尖摩挲著微腫的掌心,眼底閃過心疼,不過很快的被理智壓了下來。有些無力道

“君鈺清你知道你是誰嗎!”

君鈺清放下捂著臉的手,眼中的怒火蓄勢待發,死死地盯著聶安然的臉,原本俊逸出塵的臉上顯得有些猙獰,像是被激怒的獅子,想要從對手身上咬下一塊肉,良久他呲笑一聲,好像聽到什麼極有趣的事情。

“我是皇帝,是大周的天,然後呢?然後呢!然後我就不得不留在這裏,不得不見各種陌生的女人,不得不勤政愛民通達賢能,我要當好一個皇帝,我要守護著黎民百姓,擔著一個又一個的責任,你以為我想嗎?姐姐,我以為你了解我的,我以為...你會懂我的,姐姐......”

聶安然靜靜的看著他無助的捂著臉躬下身子,心裏像刀割一般,一刀一刀淩遲著心髒,她想抱住他,告訴他沒事的,可身子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君鈺清把她抱在懷裏,用雙臂緊緊的禁錮著她,懲罰她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好似這樣他們這樣便能永不分離,他把臉埋在她頸邊,耳語:“皇後,你是一位頂好的皇後,但姐姐,我不會放過你”說完便朝著她的脖頸咬了上去,聶安然忍者劇痛,把最脆弱的地方獻祭給崩潰的心上人,用手輕輕扶著他的後背,仿佛這樣就能抹平傷痕,讓一切變得更好。

空曠的大殿裏燭火在油燈裏翻飛,寂靜的空間裏隻剩下兩個人,這世上也好像也隻剩下這兩個人了

聶安然:時間就這樣暫停吧

君鈺清:時間就這樣暫停吧

把世界變成黑白色,用力的相擁著,廝磨著,陪伴著......

春日白雪依在,還透著料峭的刺骨寒風,雖說是春天,但燕子尚未從南方歸來,惹人的寒鴉霸者枝頭不肯退下,萬籟俱寂,了無生息。

倒春寒的冷風足夠吹蕩皇城的每一個角落,冷的人心發涼。先帝駕崩的匆忙,每家每戶急忙掛上的白幡在隨著風飄蕩,早春的帝都街上依舊是一片荒涼,國喪期間不允許擺攤售賣,沒有了吆喝聲,行人都默不作聲的低頭快步沒有了停留的意義,急忙想要歸家,享受家人的噓寒問暖,寂靜之下,越發顯得腳步聲也可以如此聒噪。

大周慶安一十四年春,周崇帝駕崩,傳位於幼子君鈺清。和安王君沂生與宰相霍征輔政,靖安王聶滄石擁南北大營合虎符,次年慶安一十五年夏,冊靖安王獨女聶安然為皇後,自此,天下稍安......

皇都鳳藻宮。

聶安然坐在案邊支著頭看著跪在殿中的寧昭儀,不知悲喜,隻是這樣淡淡的瞧著,不置一詞。

反倒是跪著的寧昭儀,低頭不知腦補了什麼,細細看還有些顫抖,良久,聶安然好似看夠了,溫聲道

“寧昭儀想來進宮也沒多久,很多規矩不甚清楚,可以理解,本宮也是易乏懶的人,並不多過問宮中的是非,但相應的也不想看到你們給我弄出諸多麻煩,宮裏什麼都不多,就多女人,我明白身為女子,宮妃的苦楚,但這不是你們給我找麻煩的借口,本宮念著是第一次,並不過多苛責,再像今日恃寵而驕一回,這偌大的後宮,恐怕就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我說的,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