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
蔣非山明白了這是江老家主對江子卿和自己的補償,從前沒有主母所以後宅的事兒是由二房管著的。
但是現在不同了江子卿成了家主,蔣非山就是主母那這後宅的事兒就是蔣非山掌握著,再沒有人能在江家越過了去。
而成了家主就要找一個機會宴請全城,當著宗族的麵接過江家的家主印,江老家主便把宴客定在了二日以後,那蔣非山自然要回去主持。
尤錦娘狠狠地剜了劉管家一眼也沒說什麼話,蔣非山便叫聞喜過來給自己梳頭,也不叫玉荷做糕點了叫她跟著自己回了江家。
玉荷怕見到皇都城的人,躲著尤錦娘她怕她怕尤錦娘罰她又開心於江子卿成了家主,自己的身份也隨著江子卿成為家主暗搓搓的值錢了些。
這場宴客做的體麵加上崔衡在鄢城自然也請來了知州和知府,杯盞交錯間日頭也落了山,江子卿吃醉了酒,蔣非山身子也疲累:“兄長我給你熬一碗醒酒的茶來?”
江子卿靠在床邊拍了拍自己的身邊:“自叫他們去做,你來和我說說話。”
蔣非山知江子卿這是有話要和自己說便在他的身邊坐下,江子卿揉著自己陣陣發痛的頭:“爺爺今日找我說話了。”
江子卿笑了一聲隻是這笑聲中帶著苦澀:“這麼多年他一直都知道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所以這家主之位是他給我的補償,我並不需要這種補償。”
蔣非山感受到了江子卿的難過試探的問著:“爺爺是想讓你留二房的人一命?”
“不錯”江子卿緩緩開口:“爺爺年歲大了心軟了,糊塗了,哪裏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了?這麼多年的生意都是我死裏求生拚來的這家主之位本就是我的,我,不需要補償”
江子卿冷心冷言的下了決心:“有時候不是我放過他,他就能放過我的,他對我動了殺心了,但是爺爺卻糊塗了。”
今日江子卿遲遲才來,來的時候手上還帶著血被蔣非山發現拿著帕子擦了,江子卿的身上沒傷口那就是別人的了,二房的人隻有死絕了才會安分。
“一定要殺了他,殺了江子安,要越快越好”
話語間聞喜已經送了醒酒茶來,江子卿接過來一口飲盡,蔣非山看著江子卿睡下了才從他的屋內退出來,蔣非山仰頭看月亮。
“今日是十五啊,月亮這麼圓。”蔣非山喃喃著,蔣非山帶著素蘭去了祖宗祠堂,給江子卿的父母祖宗上了香,看著牌位上的字,幽幽的歎息:“這麼多年他走的艱難,別怪他。”
蔣非山忙了一天,本應該早早的休息但是全無睡意帶著素蘭在江府裏慢慢的走著,走到了花園處:“主母您瞧,那花兒開的美,明日遣了婢子來摘一株給主母簪花?”
“罷了,花兒朵兒本就難活離了根就更不能活了”
蔣非山不知從什麼開始對花兒草兒都帶了慈悲的心,可內裏卻在謀劃著可以把自己九族挖出來鞭屍的事兒。
蔣非山耳朵動了動動了動身子看見了暗處的崔衡,並未言語隻起身離開了,現在並不是什麼說話的好時機:“天有些涼了,我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