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在邊上提醒道：“齊紅歌，這的老板，等會你跟著我喊紅姐就行。”
李衛東點了點頭，原本以為紅姐至少四十歲，等她走近才發現竟然是個年輕女人，還是大美女，眉眼精致，長發散在腦後，最多三十出頭，身上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反正他是從來沒見過這種類型的女人，站在她的麵前有一種壓迫感。
楊林笑嗬嗬走上前打招呼，“紅姐。”
李衛東張了張嘴，可是這女人實在太年輕了，“紅姐”兩個字怎麼都喊不出口，隻好尷尬的點了點頭。
齊紅歌對著楊林示意了一個眼神，連正眼都沒看李衛東，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五哥，來了這都是我齊紅歌的客人，無論你們傷了誰，丟的都是我的臉麵，今天算我招待不周，一會酒水免了，帶著兄弟們喝的盡興點。”
五爺跟齊紅歌攀談了幾句，眼神陰冷的看了李衛東一眼，帶著一幫人上了樓。
齊紅歌讓人遣散圍觀的客人，走回楊林身邊道：“帶你朋友玩的盡興，酒水算姐的。”
“李衛東，林子提過你，”齊紅歌輕飄飄的看了李衛東一眼，扔下一句評價就轉身離去,“身手不錯！”
“衛東，人都走遠了，還看？”楊林調笑一句，摟著李衛東的肩膀也上了三樓，坐穩後又偷偷摸摸說了一句，“魂都被勾走了吧？”
三樓是軟包卡座，樓台結構，能看見二樓的舞台，幾個衣著火辣的年輕女孩跳著熱舞，不時還有男人的口哨聲響起。
李衛東扔給楊林一罐啤酒，自己也開了一罐，“那個五爺好像挺忌憚這個紅姐，什麼來頭？”
“五爺是個屁，想舔紅姐腳趾頭都嫌他髒！”楊林損了五爺一句。李衛東扔掉空酒罐，點上一根煙，把煙盒甩給楊林道：“官二代？”
楊林低聲道：“前段時間北三道街有個混混，多喝了幾杯酒，耍酒瘋的時候嚷著要睡齊紅歌，結果第二天就人間蒸發了。半個月前被江上的漁船撈了起來，麻袋裏裝著，手腳綁著石頭沉了河底，這案子直到現在都沒破，懸案！”
“那她是挺牛逼的。”李衛東笑了笑。
見李衛東不信，楊林四下看了看，“齊紅軍你還記著麼？”
李衛東舒服的靠在沙發裏，想了想道：“記著，大流氓，嚴打那年不是送刑場了麼？那時候咱們還在上高中，想逃課去看公審來著。”
楊林啐了一口，“當年那是瞎傳，人家現在是省裏的十大民營企業家，隻要紅軍大哥跺跺腳，整個濱江都要晃三晃！齊紅歌就是他親妹妹，要不然五爺剛才為啥屁都不敢放一個？”兩人聊著天，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孩款款走來，楊林眼尖，捅了一下李衛東，壓低聲音道：“這小妮我注意很久了，人漂亮，身材也沒話說，衛東，你上！”
李衛東抬頭看了她一眼，有點印象，正是剛才站在門口的那個旗袍女孩，挺漂亮的丫頭，看上去比其他女孩清純很多。李衛東想不通她為啥要來這種地方上班，彈了彈煙灰道：“我不喜歡亂七八糟的女人。”
楊林急了，“別介，我私下都打聽好了，小妮子叫韓雪，來打工的大學生，正經人家孩子，可不是出來賣的。”
李衛東翻了個白眼，“別整沒用的，不喝酒滾蛋！”
“兩位先生，紅姐賞的。”韓雪走上前，將一瓶紅酒放在桌上，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需要打開麼？”
楊林有意撮合李衛東，坐那不說話，倚在沙發裏吐煙圈。
韓雪見沒人搭理自己，俏臉緋紅，似乎初來乍到，還不太適應這種尷尬局麵，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