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煞剛好在門外曬太陽，就碰見了一位“熟人”他低頭笑了笑，來討債啊。
“十幾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年輕了。”
“應該叫你一聲姐夫?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一件好事。”荼月綽從文件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扔給了他，“這是敏敏的照片，她活的好好的，你是不是有點驚訝?”
馮煞接過照片掃了一眼，他倒不意外，十幾年前又不是他害死了荼月彌，心虛什麼，要討債就去老爺子那裏，別找他:“也沒什麼驚訝，你若是想知道緣由，我可以把十幾年前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你，但如果你是想來殺我的，那我便不奉陪了。”
荼月綽抬頭，目光與他對上:“那麼我請問馮老爺，姐姐生產完敏敏為何會大出血病逝，還有你知道馮家為什麼會斷子絕孫嗎？”
他臉色瞬變。
馮家老爺有二子一女，長子在外遊山逛水不幸離世，次子也就是馮煞除正室所出女兒之外，其他都不孕不育，人人都知道馮家老二有24節氣姑娘，但沒了這一個正室也就給他留下了一個女兒，十幾年間，從未再生子。
荼月綽一句一頓，鏗鏘有力:“我可以大膽的猜測，你，馮煞隻需要一兩年就會徹徹底底變成一個女兒奴。”
女兒奴?熟悉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
是個稚嫩的童音。
“爹爹，今天立春阿娘給我買了栗子。”
“爹，你等等我啊！”
“父親，我想讓你抱抱。”
“為什麼別人都有娘，就我沒有?”
“爹……”
“爹！”
敏敏……
馮煞抬了抬眼:“你們說我陰狠手辣也好，說我是瘋子也行，但我沒做傷天害理的事，當年讓我把敏敏托付給江家是老爺子的態度，她一歲多還沒有斷奶，基本都是奶娘照顧，你說我一個大男人怎麼養她?難不成再去娶一個老婆回來?”
荼月綽手指微動:“你這不也娶了24個老婆回來嗎？”
馮煞稍微張了張嘴巴:“那我也是身不由己，我看著她們一個個的都可憐，所以就給納回來了，你說這能怨我嗎？我不也是好心嗎。”
“那姐姐生產時為什麼會大出血?”
“那老婆子分娩的時候說孩子太大，生不出來，想去看看廚房裏有沒有熱水，春喜是跟著去的，隻不過被打暈，那老婆子拿了錢跑了。”
“我覺得你們一家人腦子是真夠有點缺陷的，醫院是幹嘛的？救人的，那時候你們不知道去醫院嗎？”
馮煞腦袋裏現在一片混亂，“我怎麼知道，說句不好聽的，那時候再去醫院，你覺著來得及嗎？”
“那敏敏知道嗎？”荼月綽道:“你就真打算要把這件事藏在心裏一輩子都不肯說出來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馮煞麵部表情著搖搖頭。
“那什麼時候你打算告訴她?”荼月綽吐沫星子亂噴，“要是敏敏記事想起來怎麼辦？那時候你就徹底完了！”
馮煞抹了一把臉，皺起眉頭:“等敏敏高考完。”
“我想做一下親子鑒定。”荼月綽坐在旁邊的小石墩上，“看看這江家小女是不是敏敏，如果是，我把她手機號寫給你，如果不是，那再也不見。”
馮煞被氣笑了，“說了這麼長時間，你逗我玩呢？”
“我這不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