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一把抱起了孟老太:“快,快請大夫。”

孟安這時也是急傻了,還請什麼大夫呀,華老不是正在府上嗎?

於是華老連忙幫孟老太把了脈歎口氣說:“這是怒急攻心之脈啊,我開兩副藥你讓她服下,切記不能再讓孟老妹生氣了!”

華老吩咐完孟安就背上藥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他們孟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不方便插手!

孟攸芋不放心祖母,連忙也從自己屋子裏出來守在孟老太的床前。

張蘭卻不管不顧,還想繼續撒潑打野,結果被孟平一聲嗬斥給震懾住了。

在張蘭的印象裏,老三一直是那個沉默寡言、鬱鬱寡歡、優柔寡斷的人,今天這氣場卻強大到讓她心驚膽戰。

“大哥大嫂沒看到娘都已經暈過去了嗎?你們還在這裏鬧有什麼用?

當初也是你們鬧著要分家的,現在出了這種事能怪誰?

大牛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隻能節哀順變,二毛該怎麼處置,官府自有定奪。

大牛畢竟是娘的親孫子,現在說沒就沒,她心裏難受。

二毛也是娘看著長大的,現在犯了殺人的罪,估計也是死罪一條。

同時要失去兩個孫子,你說娘心裏苦不苦。

哎,你們都先回去吧,爹娘年紀都大了,現在要白發人送黑人,著實是太殘忍了!”

張蘭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之所以跟著孟康和李梅來,就是怕他們夫妻倆在兩老人麵前鬧,不讓他們把二毛繩之以法,怕他們會偷偷使手段把二毛救出來。

現如今看來,二老沒有要保二毛的意思,於是她才跟著孟健悻悻回去了。

李梅跟孟康還跪在地上,還在苦苦哀求孟老爺救救二毛,最後也是被孟平孟安拉走了。

等他們四個人都走後,感覺一下子世界都安靜了。

孟老爺老淚縱橫,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

大柱趕忙上前幫華老順氣,順便給他倒了杯茶。

喊了口茶水,華老深深歎了口氣,眼角一片濕潤:“大柱啊,你說二毛怎麼會這麼糊塗,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蠢事?”

“祖父,我前兩年見過幾回二毛,他跟我談過他的生活。

他在大伯父家裏住得很不開心,處處受到壓製。

大伯母對他很不好,大牛哥也總是欺負他,他說在那個家他覺得自己連條狗都不如,他活得非常壓抑。

好幾次他都想離家出走,但是都被他娘攔住了。

她娘以死相逼,不讓他離開。”

“哎,都是我不好,我糊塗啊!我要是強硬一點,當初把他也帶上,現在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我已經失去大牛這個孫子了,要是可以,我真的不想讓二毛就這麼去了!”

看到祖父的心情如此低落,孟攸芋擔心他老人家受不住這麼重的打擊也會倒下。

於是她走到孟老爺的身邊蹲下來對著孟老道:“祖父,您放心,我會想辦法保住二毛的!”

孟老爺眼睛裏有了一點光彩:“小芋頭啊,你要怎麼救二毛?

你把他救出來後要怎麼安置他?

如果被你大伯母知道了,那不得鬧翻了天!”

孟攸芋緊鎖眉頭,都皺出了川字紋:“祖父,這個您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大柱擔心地說:“妹妹,你是要找華老幫忙嗎?

華老平日裏對我們照顧已經夠多了,這種事你找他老人家,他未必幫得上忙!”

“哥,你放心,學院裏我結識了一些有權有勢的同窗好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照顧好祖父祖母,我先回學院一趟!”

“你不要急著回去,你這病才剛好,再養兩日。 ”

“哥,二毛在牢裏哪裏等得及,我先回去了。”

孟攸芋說完就去收拾東西,跟大家打了招呼後就急匆匆出門了。

孟攸芋現在也是心亂如麻,一點頭緒也沒有。

她剛才說的話都隻是安撫祖父的,她哪裏有結識什麼有權有勢的人。

不就認識冷川風、尹木他們嗎?她都不知道尹木、冷川風他們家是什麼來頭!

更不用說四大天王了,她對他們的家底也是知之甚少。

孟攸芋一路走一路想,出了一身的汗,用手想抹掉脖子上的汗珠時,剛好摸到了那塊玉佩。

玉佩,孟攸芋眼裏泛光,這玉佩不是那個老和尚跟他的徒弟給的。

孟攸芋仰天長嘯起來:哈哈哈哈,二毛有救了......

從她身邊經過的路人都以為這個姑娘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