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他可能有了相愛的妻子,有了可愛的孩子,她眼底迸發的恨意卻又那麼的明顯,憑什麼他在傷害了她,害死了她的孩子後,還可以那麼心安離得的有一個溫暖的家庭,他應該去死,應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才對!怎麼可以讓他幸福?怎麼可以?他應該得到報應,應該得到報應!夏青格發狠的想,他應該得到世上最嚴厲的懲罰,恨不得讓他立馬死掉!即使是他死掉,她內心的悲愴卻還是疼痛的難以複加!
她都這樣不幸福了,為什麼他還活得那麼幸福,這怎麼可以?渾渾噩噩中,她的頭越來越沉,越來越沉,終於沉沉的昏睡過去,卻始終是不甚踏實,額頭上的淚水沒間斷過,清秀的黛眉越擰越緊,沒有任何舒展的征兆,一張小臉難受的皺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睡夢中她都覺得自己呼吸困難,甚至是無法呼吸,做著最慘烈的掙紮......
斑駁的光線從矮小的窗子一瀉而下,照著整個房間暖暖的,夏青格昏昏沉沉的起床才發現自己頭疼欲裂,昨晚整晚被同一個噩夢反反複複的糾纏著,夢中的掙紮早已讓她失去了最後的氣力,現在醒來,才感覺到自己真的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雙腿軟綿綿的好像踩在棉花上,勉強拖著疲累的身體來到衛生間,一個牙膏蓋擰了老半天。
天啊,她這是怎麼了,已經好久沒做過這樣的夢了,隻是在剛到這裏的幾天,她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又大都跟杜枷辰有關,她總是夢見杜枷辰找到了她,把她抓了回去,不僅如此,最慘烈的是她的夢裏,她和杜枷辰渾身都是血,鮮紅鮮紅的血,流了整整一個夢境,卻怎麼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誰的?
後來,她發現這個地方,杜枷辰是不會那麼輕易的找到的,倒也放寬了心,那樣的噩夢便也沒再出現,隻是昨天晚上,好端端的怎麼會......後麵的話不言而喻,難道......她心一驚,拿在手裏的牙膏也翩然墜落,掉落的聲音就好像砸在了她的心裏,一瞬間悶疼悶疼的!
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從沒想過自己再次見到杜枷辰會是怎樣的心情,或許,她會拿著一把刀狠狠的刺入他的心髒,或者,同歸於盡!她想得如此的決絕,不給自己留一點的餘地,更加不會給杜枷辰留一點點兒的餘地!甚至想到了同歸於盡,但就是不會讓他找到她,把她抓回去,寧願死也不會在留在她的身邊。
一個女人,一旦決絕起來,固執的讓人難受,讓人心疼!
她匆匆的洗漱完畢,套上寬大的外套,她要去跟李大姐告別,這個地方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有種不祥的預感,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這種不好的預感的準確性,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因為她的心裏現在滿滿的都是恐懼和慌亂,似乎真的會發生她害怕的事情。
她要走,要離開,要杜枷辰永遠都不能找到她,她要走,要走!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加快了手中的動作,連行李都來不及整理,雖然也沒什麼好整理的,就慌亂的拉開門,手摸上門把手的一瞬間她的手顫抖了一下,整個人一陣驚懼,她隻知道自己現在的心裏慌亂極了,可是這種恐懼有從何而來呢?她想不明白,卻是真真實實的驚慌不安,一顆心幾乎跳到嗓子眼裏。
門打開的一瞬間,她聲嘶力竭的吼聲就響了起來:“啊,啊~。”恐懼的慌亂的,帶著顫抖的哭音,幾乎是心裏承受到極限的,近乎崩潰的尖叫聲。
砰地一聲,門被大力的關上,隨後是兵兵乓乓各種金屬碰撞在一起的聲音,杜枷辰還沒從見到她的喜悅裏回過神來,確定麵前愈加削瘦的女子就是她時,就聽到她幾乎崩潰和絕望的尖叫聲,緊接著門被她大力的從裏麵關上,落了鎖,插得嚴嚴實實的。
她那種驚恐的,近乎絕望的叫聲讓杜枷辰的心一瞬間沉到了穀底!心髒降落到了冰點,甚至連風雪都忘了避,臉色難看,連指關節都微微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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