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喬的表情和反應,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兩年前發生過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一向淡薄的喬的臉上,又怎麼會出現一縱即逝的慌亂呢?尤其是在提到她的時候。
其實他一直也在懷疑,更加不相信,她會以死來逃避他,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根本來不及多加思索。出事的那天,他明明親眼看到她呼吸靜止,一動不動的倒在他的懷裏,任他如何悲慟她都沒有一丁點兒的反應。
明明是親眼看到的,可是他就是不相信,不相信她已經死了,他總覺得她活著,甚至能深切的感覺自己跟她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同呼吸共命運!
“該死”他低低的咒罵一聲,他一定要知道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兩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他一定要知道,一定要!同時心裏又有所希冀,希望他的感覺是正確的,她還活著,那樣比什麼都好!
“阿邦”他迫不及待的叫來了阿邦,因為心裏有了難掩的希冀,所以連語氣中的冷漠都化了一層,阿邦終於又在他的眼中找到了人性的喜怒哀樂,和感情。
“總裁”。阿邦站定,他許久都不曾瞧見這樣的杜枷辰了,兩眼中神采奕奕,再也不是一潭死水和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好像多了一點點兒人性的光壞。
“馬上去查,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要最詳細的資料,她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隻要和她有關的我統統都要,五點之前交到我的手裏。”他有些迫不及待,連語氣都不易察覺的快了許多,這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隻是控製不住。
“兩年前?”阿邦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兩年前,總裁這兩年來很少去提及,有時候他會猜想總裁是不是已經忘掉了,因為杜家別墅的裝飾換了一種又一種,就連她的房間也被總裁命人鎖了起來,這兩年來,那把大鎖從未打開過......
可是又不像是忘記了,每次一提到少奶奶他心底裏那股子悲傷就好像無窮無盡的烈焰,燒得每一個人的心裏難受,因此,不管是家裏的傭人還是在外麵,他們都很有默契的不會提及少奶奶,時間久了也就沒有人去刻意記得,但是,卻永遠不會遺忘,曾經有過那樣一個美麗的女子,在這個地方香消玉殞......
還記得當初,總裁從普羅旺斯回來的時候,把自己關在少奶奶的房間裏三天三夜,喝的不省人事,在那以後,總裁走出那扇門,再也沒有進去過,封鎖了關於少奶奶的一切,整個別墅重新裝修,或許是留個念想,或許更多的是舍不得,單單是少奶奶的那間房,維持著原來的樣子,原封不動的維持著少奶奶在時的擺設。
現在,為什麼突然又想起要徹查兩年前的事?難道兩年前還有什麼秘密不成,少奶奶死了,那個害少奶奶的惡毒女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聽說,她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病,可是還是恨她恨得牙根癢癢,她還活著,最起碼她還活著,可是他們的少奶奶卻死了......
“沒錯,兩年前,在她出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現在想來,他最後悔的莫過於為了逃避她自己竟然丟下她躲到了美國去。她的情緒那樣的不穩定,他應該在她身邊陪著她的,失去了孩子,連生命中唯一的陽光,唯一的溫暖也失去了,她怎麼可能承受得了?他應該陪著她的,最起碼他陪著她不會讓她做傻事,最起碼,他能準確的知道她的情況不至於直到她自殺他才通過電話得知......他應該陪在她身邊的......
“總裁在懷疑什麼?”阿邦忍不住開口詢問,總裁一向如此如果不是他心底有了懷疑的話,萬萬不會說出如此堅定的話的,還是兩年前真的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真相?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第一時間把調查的結果交到我的手裏。”
“是,總裁。”阿邦轉身離開之際,卻又聽到後麵沉靜內斂的男中音響起:“查一下,喬先生,兩年前在哪裏?還有近兩年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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