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得知自己隻剩下一個月時間的時候,我的青梅女朋友正在和他的綠茶男閨蜜過生日。
我沒有家人,所以沒有人給我在手術簽字單上簽字,我索性放棄了治療,不想吃藥化療痛苦的過完餘生。
從醫院出來的我漫無目的行走,如行屍走肉一般,我此時卻沒有打給溫奕卿,而是打給了我的兄弟韓城,電話很快被接通。“兒子,終於想起爹來了?”“我得病了”“有的治嗎”“他們說是腦袋裏的事情”“那就是沒事了 我馬上回來”
我和溫奕卿算是青梅竹馬,她生的很好看,個子一米七左右,白嫩的皮膚吹彈可破,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總是眨呀眨的望著我笑。我們常常受別人排擠,隻不過是因為我們都是孤兒,我從小和溫奕卿相互喜歡,兩小無猜,我們兩家原本是世交的鄰居關係,但一次意外車禍,讓我們的父母都離開了我們。我和溫奕卿相依相伴,往往過節的時候隻能陪伴在一起,我們也從可憐的伴侶慢慢變成了相互理解相互依靠的小情侶。
卿卿,你今天回來嗎 我一遍又一遍發送重複的話語,可始終沒有回複,我莫名的有些心堵,也十分的害怕如果她也不要我了,我沒有親人了,我還害怕一個人,在以前我得知父母離世的時候,我常常偷偷流淚,直到後來我得知溫奕卿的父母也離去了,我便裝的不再害怕孤獨,靠著一點一滴去守護這個女孩,可是如果這個女孩也離我而去我該怎麼辦,我點開通訊錄點擊那僅僅一位的聯係人。
“喂?我在陪宋天騎過生日了,還有幾個好朋友呢,沒事的話我掛了”溫奕卿說罷冷漠的掛了電話。我還沒說出一句話聽著掛斷的電話,望著手中的體檢單,想著自己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不免陷入了傷心的回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她好像越來越遠了,越來越多的沒空越來越多的借口,越來越不在乎,她也曾陪我過任何一個生日,但自從宋天騎出現後,她越來越不在乎我的一切,到現在連自己的生日也忘了。
我不知道要不要開口說自己的病,望著自己做好的一桌飯菜,望著那每年生日我們都會一起切的蛋糕,卻一點沒有胃口,隻能點著煙一根接著一根。醫生問我要不要接受治療,但可能性不大,萬一病情再次惡化就是死期。
這一刻我好像對死沒有了概念,我隻知道我好想爸爸媽媽。我獨自坐在桌前到了天亮,明明什麼都沒做,可就是覺得心裏莫名其妙的難受,煙灰缸裏滿滿的香煙頭。
我在想要不要去做早飯時,帶著一身酒氣的溫奕卿回來了,剛進門她便皺起了眉,不悅道這麼大的煙味,你能不能不要在家抽 要抽煙滾出去抽,我沒有回答,她望著我默不作聲的樣子,更怒道不就是沒陪你過生日嗎,整什麼一副我對不起你的樣子,沒事的話就好好的,要麼就分手。說罷便回了房間。我震驚到沒有說話,心中難掩對她的失望,或許離開也是一個很好的結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