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翩飛,她即是帝,沒人敢質疑她的決定。

自己要走,就是打算放過。

此刻他出聲,已然命絕!

說話間,顏雪黎厭惡的利用人皇印記,抽幹鮮血,僅留下片刻生命,承受她接下來的怒火。

大道法陣演化的手掌,瞬間遮天蔽日,毫不留情的將此人拍成一灘爛泥!

不遠處的兩男,見到此幕背脊發涼,總覺得下一個死的是自己。

在世人眼裏,這是一位絕代風華的女帝。

然而此刻在他們眼裏,卻更像是一尊魔鬼,隨意決定他人生死,太過霸道,冷血,毫無憐憫心。

但......又能如何?

“過來。”

顏雪黎對著虛空輕喚一聲,隻見一頭雪白的狐妖從虛空中飛出,落在顏雪黎腳邊,抬頭看向她的目光充滿敬畏和恭維。

那是天狐,如今已是她的靈獸。

顏雪黎將血給祂,眼神冰冷得可怕,毫無感情道:“這鮮血對你有益。”

“啾啾.......”

天狐對此興致缺缺,但還是收下。

接下來的日子,顏雪黎依舊沒有放棄探究虛空破碎的另一個世界,同時帝宮又多幾位男子。

踏入帝宮,與塵世隔絕。

他們有的是凡塵中殺伐果斷的梟雄,有的是清逸出塵的紈絝子弟,貧困地區的少年郎.......皆被種下一縷幽火,無法踏足帝宮外一步。

“葉哥,女帝陛下為何要收我們?”少年郎自然是趙清歌。

葉言搖頭:“不清楚,但既來之則安之。”

“嗯,反正女帝陛下也不會傷害我們。”

說到這裏,葉言忽然沉默........

冥府內。

短時間所發生的事,就使得凡雲墨麵色煞白,顏雪黎想要做什麼,擁有上帝視角的他再清楚不過。

“怎會有這麼扭曲的心理?必須想辦法阻止!”

丟下一句話,凡雲墨收起卷軸,離去的時間裏,凡間已過去半年。

“啊!”

此刻帝宮內,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個帝宮。

疼到暈眩的少年,眼睛已被挖空,血肉模糊,滿頭黑發化作灰燼,雙手被斬掉,胸口插著長槍,已逝。

趙清歌到死都不明白,女帝大人既然收他們在帝宮,不就相當於“帝夫”的存在,為何自己還會遭受挖眼折磨?

不止於此。

帝宮很快成為顏雪黎的屠宰場。

每天都有人慘死,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就算葉言等人有反抗之心,也是奈何不得半分。

帝宮內一時間血腥味衝天,然而外界卻無人知曉所發生的任何事情。

“沒有我,你們早已死。”顏雪黎直到最後,也僅是解釋一句話。

畢竟他們每一位,原本就是要處死的罪人。

哪怕是少年趙清歌,在貧困地區也是跟著山賊截殺無數,男女老少皆有,就算是他的生存之道,但罪便是罪。

罪人裏,唯獨葉言不是。

顏雪黎將他留在最後,原因竟是性格與凡雲墨最相似。

夜色沉沉,房間裏隻有月光灑落。

顏雪黎看著桌上的各部‘零件’,露出久違的一抹微笑:“夫君每一個部位,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無論缺少什麼,顏雪黎都已經湊集完。

如今就差葉言的五髒六腑,然後作為代替,進行縫合。

冷月光輝落在身上,顏雪黎帝袍一塵不染。

她從未親自動手拆卸,都是讓天狐代勞。

不然往後找到夫君,身上有別人的氣息,他會生氣吧?就像她不喜歡夫君手上,沾染其他人任何一點血一樣,隻能屬於自己。

這也是顏雪黎為何會找到小狐狸的原因。

畢竟這家夥曾經被夫君寵愛得太多,此世該要明白,沒有夫君,祂隻是妖,一隻嗜血的妖!

桌上鮮血淋漓,一滴又一滴落在地上,濺起朵朵血花。

紅色的血液流淌在一具傀儡身上,襯托得這具軀體愈發完美,猶如上蒼最完美傑作,就差五髒六腑,就能大功告成。

本是寂靜,唯有鮮血滴答聲。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真是喪心病狂,徒兒跟你,果然會讓我感到不安。”

月華如水,帶起顏雪黎心裏片片漣漪。

一道模糊的影子映在牆壁上,朦朧迷離。

顏雪黎回眸轉身,望向說話的人。

在月下窗口,那張熟悉而蒼白精致的容顏,帶著幾絲病態美,聖潔無瑕,仿佛天地間所有美好皆由她而生。

雪白衣袍上繡著幾朵盛綻的蘭花,冰冷漆黑的眼睛正凝視著她,臉色不渝。

“你.....”顏雪黎一愣。

她還未開口,桃花瓣隨風飄進屋內。

紛紛擾擾,花瓣從顏雪黎身旁劃過,舞動的軌跡,伴隨犀利的劍意。

下一刻,顏雪黎無聲無息的傷痕累累,一朵妖豔美麗的桃花,在她脖頸綻放。

意識昏暗,再一次驚醒時,又是一生。

顏雪黎卻絲毫不在意,眼裏反而有光:“仙師.....還在世!”而且最重要的事,她還記得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