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陪著娘子。”凡雲墨恢複幾分清醒,單手托著下巴,淺笑安然。
“夫君陪著我,明晚我也不會手下留情。”顏雪黎捏著銀針穿線,漫不經心說著。
凡雲墨低喃:“我知道,我隻是想陪著你。”
顏雪黎停止動作,歪過腦袋看著凡雲墨,見他很是認真的模樣,心底一軟,最後將長椅往後退了一點,朝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
“夫君,躺下來。”
長椅本就是木材拚湊成的,比普通椅子寬大許多,坐下兩個人綽綽有餘。
而讓凡雲墨躺下的話,雖然長腿無法伸直,但側身躺著,腦袋枕在顏雪黎腿上恰好。
“不了,我趴在桌上就好。”
“聽我的話,躺下。”顏雪黎不容置疑地說著,語氣嚴肅,近乎是帶著命令的口吻,直接是摟過他的肩膀,讓其躺在自己大腿上。
凡雲墨腦袋枕在她大腿的瞬間,感覺整顆心仿佛被泡進熱水中,舒適而放鬆,忍不住閉上雙眼享受這份溫馨和甜蜜。
顏雪黎嬌軀本能的微微一顫,突然覺得自己的舉措似乎太唐突了,也顯然不太適應。
但她頷首低眉,見到安靜閉眼在自己大腿上的凡雲墨時,臉龐柔和了一些,薄唇微抿。
“夫君,既然不願睡床上,那今晚就乖乖睡在這裏好了。”
凡雲墨睜開一條細縫,風景優美,胸前玉兔在褻衣下顯得十分豐盈,如今擋了視線,看不到臉,僅能見到她在桌上忙活的雙手。
圓潤的輪廓,他呼吸頓時一緊,緩慢抬起另一隻胳膊遮住眼睛,繼續享受著難得的溫存。
......
此刻的雲淩分宗,鳳紫翎正在和白婉寧爭論。
“婉寧,你為何不讓那丫頭明婚正娶,而是要偷偷摸摸舉行婚宴,我不答應!”鳳紫翎一副護犢子的姿態。
顏雪黎是她的徒弟,怎麼能受這種委屈,好歹她也是一宗之主,沒想到自己的徒弟連嫁人都不能風風光光,傳出去多傷風敗俗。
而且若是明婚,就算那些人敢覬覦顏雪黎,都得掂量掂量,誰敢招惹小雲墨,還有她這個做師父。
鳳紫翎一想到那些人,就覺得不對勁。
她會編故事,自然也會胡思亂想,以及各種的愛恨情仇糾葛,鳳紫翎不願意自家徒兒受委屈,但白婉寧更加不願意。
白婉寧皺眉看了一眼鳳紫翎,冷冷道:“宗主大人既然如此在意自己的弟子,那你就去幫他們辦婚禮!”
她的口氣不善,語調上揚,顯然不悅。
“我.......”
鳳紫翎自然做不到,她隻是一縷神魂,活動有限。
“要是做不到,就乖乖聽從我的安排,或者不如現在就離開這裏,省的礙著我的眼,影響我的心境。”說罷白婉寧拂袖離去,留下鳳紫翎站在原地。
鳳紫翎咬緊牙關,看了一眼白婉寧進屋的身影,在後麵狠狠握拳揮手。
她才是雲淩宗的宗主好吧!?
忽地,白婉寧停下腳步,側過臉問站在院內的鳳紫翎,鄭重提醒:“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做不到就乖乖聽從,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她頭也不回地走入房內,砰的一聲將房門甩上。
鳳紫翎氣得想揍人,但是又拿白婉寧毫無辦法,隻好追上去繼續討個說法。
進屋後,她見到白婉寧已經坐在床榻邊,一襲素白衣裳將她襯得越發高貴,斜睨了一眼鳳紫翎:“有什麼事就快說。”
她的時間寶貴,不是閑聊的時候。
鳳紫翎瞧她審視的眼神,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心虛道:“婉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白婉寧冷笑一聲,以慵懶的姿態側躺在床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叩扶手,緩慢地說:“你覺得呢?宗主大人,是你自己坦白,還是打算讓我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