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黎勾唇笑了笑,寒夜的眸子流閃血色:“夫君真不乖。”
凡雲墨感覺到耳朵處傳來一陣涼颼颼的寒意,頓時打了一個哆嗦。
隻見顏雪黎鬆開摟住脖子的手,撫摸著凡雲墨的臉龐,另一隻則鬆開纏繞的秀發,放在他的胸口,鑽進衣裏指甲慢慢刮著凡雲墨的肌膚。
此刻,他就覺得有一股陰嗖嗖的寒氣從腳底冒起,瞬間傳遍四肢百骸,甚至能感覺到周圍的溫度迅速下降。
顏雪黎的眼神漸冷,語調慵懶魅惑,吐字清晰的聲音也帶著寒意:“夫君,你的玉佩是不是忘戴了?”
凡雲墨想都不用想,直接握住她兩隻手腕,阻止她的手指在他衣裏劃過。
他怕待會劃的就不是肌膚,而是血肉。
撫摸的就不是臉頰,而是首級。
他不敢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顏雪黎的眼神愈發幽暗深邃,嘴邊噙著若有若無的淺淡弧度,讓人琢磨不透她此刻的心境。
病嬌的憤怒是不可估量的。
“娘子,為夫錯了。”
顏雪黎收回了手,冷漠的望著凡雲墨,眼睛危險的半眯著:“說吧,夫君想怎麼死法?我幫你選擇。”
這句話可謂是霸氣非凡,然而在凡雲墨耳畔卻是死亡宣言,話語落下,凡雲墨能感覺四肢符籙被激活,能夠感受到寒意襲擊全身!
“啾!”
小狐狸嚇得慌。
......
血在冷輝下極為醒目,滴落在地板上。
凡雲墨緊抿薄唇,漆黑的眼瞳深不見底,他知道顏雪黎並沒有在開玩笑。
顏雪黎的狠戾超乎尋常,比她外表更具侵略性和攻擊性,哪怕在符籙的影響下,凡雲墨咬緊牙關,不吭聲,卻也極力反抗。
凡雲墨被顏雪黎騎跨在腰上,一手掐著脖子似乎是不想讓他出聲,另一隻握著弑魂槍已經沾染他的鮮血,抵在凡雲墨的心髒上。
然而在她咽喉處,一把利劍也是好不猶豫的架在上麵,一觸即發。
僵持不下。
兩器利刃上,鮮血都順著滴落。
滴答、滴答——
在寂靜的院落內格外清脆刺耳,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濺起點點殷紅的水花,如同盛夏的玫瑰,熱烈而又張揚。
凡雲墨喘著粗氣,喉嚨感覺已經破裂,但是依舊不肯屈服於顏雪黎的威壓之下,否則就是:死!
顏雪黎的眼底是嗜血殘忍的冷酷,紅潤的嘴唇緩慢蠕動:“夫君還真是厲害,即便符籙纏身,依然能夠反抗,不愧是雲淩聖子!”
她的話裏充滿諷刺,嘲弄,鄙夷等多種複雜的情緒,曾經認為自己的修煉速度已經是飛快,可是和他一比,還是差點意思。
唯有凡雲墨苦笑一聲。
自己比她早幾年修煉,結果還是被追上........凡雲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要不是有娘在,恐怕他還真要喪命於此。
凡雲墨壓抑的出聲:“娘子,是我的錯,我隻是太無聊,所以才想著出院落。”
他嚐試著讓顏雪黎怒火平息:“娘子,你先把弑魂槍拿開好嗎?”
夜,寧靜致遠。
若不是有法陣的隔絕,院內的聲音足夠驚擾到青山村每家每戶。
“一晚,我要你給我伺候好。”
顏雪黎收回,把玩著弑魂槍的槍頭,冰涼的觸感令她的心逐漸變冷漠,聲音也隨之變得冰冷無情。
眼底是無盡的寒意,如同暴虐的野獸。
正盯著獵物,準備撕碎獵物。
“夫君,今晚你侍寢的時間到了。”
顏雪黎說完這句話,捂著溢血的傷口站起來,臉上沒有一點情緒,仿佛沒有受傷一般往房間走去。
至於凡雲墨也捂著傷口,弑魂槍的侵蝕可謂是疼痛難忍,緩慢跟著她後麵,心裏忐忑不安。
在暗念道:都傷成這樣還要我侍寢,不會出什麼問題吧?算了......反正能平息她的怒火就好。
當晚,凡雲墨可是說是使出渾身解數才哄好顏雪黎,顏雪黎雖然還是一副拒絕的模樣,但是明顯軟化了不少。
而凡雲墨也一直叫苦不迭。
“嘶!娘子,你又刺激我的傷口!別舔了!”
“誰的錯,你管我?”
“........我的錯。”
凡雲墨咬著牙,還是忍了下來。
小狐狸站在門外,透過門縫看著屋的情形,臉上浮現複雜的神色: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