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黎很想把仙師刀了,但終究差距太大,無從下手,悻悻而歸,回到屋裏自己蓋好被褥躺好,等著找雲墨算賬。
院落內。
對於自家師父的討酒應許下來後,白婉寧心滿意足的化作一道流光,消失於夜幕之下。
師父走後,凡雲墨看了一眼院外的法陣,不難看出乃是顏雪黎布置,就是為了防止聲音外露。
畢竟深夜的村莊寂靜無聲,稍微一點動靜便能驚擾四方,不布置法陣的話他與師父之間的談話早就外傳。
凡雲墨剛準備回屋,忽然想起了什麼,摸了摸脖子上的符籙,驚疑道:“師父居然能聽到我說話?”
他還以為顏雪黎給自己設下的符籙,除了她外其他人都聽不到自己說話,甚至無法發聲。
哪怕是一直被要求待在屋裏的凡雲墨,如今也算是明白。
當自己對她說話時,別人聽不懂,唯獨顏雪黎可以;在自己想對別人想要說話時,無法出聲,就算能也是“咿呀”語言。
原本他是想要下次讓師父幫自己揭掉符籙。
不過凡雲墨想了想,僅憑顏雪黎的脾氣.......揭掉的話怕是又要折騰一番,如今的自己經曆太多太多,還是算了吧。
在心裏歎息一聲。
他剛推門進屋,稍微黑暗的房間裏便見到一雙腥紅的眸子,泛湧冰寒刺骨的寒光死死盯著自己,猶如森林深處餓極的狼看到獵物般充斥著暴戾、狠辣的光芒!
那雙眼,如此絢麗,卻又格外驚悚。
嚇得凡雲墨渾身毛骨悚然,完全就沒有一點防備:“娘子,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他咽了口唾液,暗想:雪黎姐該不會又犯病,是想要謀殺親夫?
幽幽赤眸,殷紅如血。
隻見床榻上的顏雪黎,側躺在床上,一頭烏黑的秀發鋪灑在身上,透露著淡淡的殺氣,整個人像是浴火重生一般,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仿佛要擇人而噬。
不過最具誘惑力的,還是顏雪黎那張清麗容顏,以及獨特的氣息有著陰鬱的味道,本該是一種慵懶,偏偏卻顯得霸道無比。
此刻,凡雲墨的呼吸急促起來,一顆心砰砰亂跳,緊張的看著顏雪黎。
她緊抿著薄唇,一雙拳頭攥緊被褥。
哪怕她喚出弑魂槍,凡雲墨也不會感到意外。
不過顏雪黎並未那麼做,而是淡淡答道:“在夫君離開懷抱的第五息,我就醒了。”
“欸......睡不著?”
“夫君不在,睡不著。”
此時顏雪黎拍了拍身側的空位,對凡雲墨招呼道:“夫君,你過來。”
凡雲墨看到顏雪黎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愣了一下,關上門後還是乖巧的坐了過去,而很快就被她單手壓住肩膀,躺在床上。
顏雪黎側躺在身旁,單手支著頭顱,另一隻手則勾勒他的輪廓,細細打量著自己的男人,眼底的怒與柔情交織。
她似乎想說些什麼,但話卡在喉嚨,怎麼也吐不出口,到最後也隻能輕啟一句:“睡吧夫君。”
“嗯........”
凡雲墨正覺得有些困,應了一聲閉上眼,卻還是能察覺到她的目光那般灼熱,無奈之下,他也隻好問道:“娘子不睡?”
顏雪黎玩弄著他的麵龐,續而到秀發之上,一隻玉指婉轉遊移:“嗯,不想睡。”說著她就將手慢條斯理地撩撥著他的胸膛。
她的手很涼,似乎是沒有體溫一般,但奇怪的是他卻絲毫不覺得冷,反而感到暖洋洋的。
停頓片刻,食指順著緩緩往上爬動,靠近他脖頸處的喉結,溫柔舔舐著,引來他不由自主的顫抖。
“娘子,你還是閉上眼睛吧,不然我也睡不著。”凡雲墨試圖緩解尷尬,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柔體貼,其實他心裏緊繃著一根弦,害怕她突然爆發。
“不,我就這樣看著你。”
凡雲墨道:“娘子,方才來的是師父。”
“我知道。”
“.........”凡雲墨無語:“那你現在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顏雪黎低聲道:“怕又有人來找夫君。”
“怎麼會。”
話剛說完,院內頓時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
“師、小師弟,你睡了嗎?”
凡雲墨:“........”他真是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