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寧聞言,才不慌不忙的鬆了一些力道。
新弟子樂不可支。
至於比新弟子大一屆的師兄師姐,倒是頗為穩重、成熟,沒有急於遊玩,而是先在廣場上觀摩其他修士的切磋技藝,等待仙舟的啟程。
不遠處。
“凡.......”
難得顏姐姐不在,秦司純想要找凡雲墨一起去逛逛,哪怕無言相聊,但得到他些許時間,任自己靜靜欣賞也極為不錯。
可是她剛喊了一個字,便被一位師姐敲了一下腦袋,輕笑道:“怎麼?秦師妹你也想被我們通緝嗎?”
“欸,師姐,我就是想近距離好好看一下凡.....師兄而已。”秦司純眨了眨眼睛,裝作委屈地說道。
自從進到雲淩宗後,身子骨就硬朗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嬌弱,明明看似書香人家,反而非常能忍耐,特別是被罰的時候,倔強得很。
那位師姐道:“近距離?你看小師弟幹嘛。”
另外一名女弟子,對秦司純打趣道:“師妹,你不是就單純想偷窺小師弟嘛,很簡單,把小師弟的道侶做掉,小師弟自然就屬於你啦。”
“啊?”秦司純呆愣片刻,隨後搖頭苦惱道:“算了,這種損陰德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她這麼說著,目光卻總往凡雲墨所在方向瞄,那模樣,倒有幾分像戀愛中的少女,癡迷般盯著自己心儀的人,又像是崇拜偶像,是暗戀。
秦司純病弱的那一段時間,天天看報,而報刊上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凡雲墨的事跡,而且印象很深,特別是被自家父親催婚後,更是讓她感觸良多。
覺得要嫁,就嫁給一個值得嫁的人。她不是那種會聽從父母安排,乖乖嫁人的人,因為那樣太累了,也不是她喜歡的生活狀態。
那位師姐見她如此癡迷,捂嘴偷笑道:“師妹,咱們可是女弟子,不能太露骨哦!”
秦司純瞪了她一眼,低聲嘟囔道:“我哪有露骨,我就是單純想看看他而已。”
她知道,按照顏姐姐的性格,認定的人就不會改變,哪怕凡雲墨往後移情別戀,顏雪黎也會想辦法將他牢牢掌握在手中,一人獨占。
師姐伸手戳了她額頭一下,嗔怪道:“秦師妹,你還是乖乖跟著大家學習修煉吧。”
“哎呦.......”雲韻晚一些下仙舟,輕笑道:“秦師妹,你還想勾引小師弟呢?”
“師姐,我哪敢!”秦司純搖搖頭。
“嗬嗬…………”
“噗嗤…………”
“你們幾個,在說什麼?”白婉寧冰冷的聲音傳來,嚇得幾位師姐連忙住嘴,閉上了嘴巴,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一旁的凡雲墨見到是她,不用想就知道發生了何事,眼見自家師父情況不對,直接把小狐狸丟在地上,拉了拉她的衣角。
“師父,小狐狸跑了,我們快追上去!”
被突然扔在地上的小狐狸一臉茫然,抬起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靈機一動,肥胖的身子開始往前跑。
白婉寧回頭,手指輕捏法訣,小狐狸直接頓時動彈不得,被定在了空中。
她走過去,拎起小狐狸的尾巴,將祂提溜到眼前,看著祂圓滾滾的身軀,搖了搖頭,遞給自家徒兒:“別讓祂調皮。”
“好。”
白婉寧默然回頭一瞧,那幾名女弟子早就溜之大吉。
“徒兒。”
“嗯?”
白婉寧僅僅是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便牽著他的手往城內走去。
城中人流湧動,街道寬闊,兩側店鋪林立,各式商品琳琅滿目,甚至連妓院都有,不知名的鮮花競相爭豔綻放,紅粉佳人婀娜多姿,香風嫋嫋。
白婉寧伸手遮住凡雲墨的眼睛,沒有多說。
或許她會說玉妙宗的女弟子是妖女,但對於那些不得不身處此地,或者迫於壓力的凡夫俗子,她並無憐憫之心,隻當她們可憐。
白婉寧也隻能用一句話概括:這是一個充斥著悲歡離合,愛恨嗔癡的世界,每個人都需要適應新環境。
此時此刻。
一路上遇到許多認識且仰慕白婉寧的人很多,都會恭敬的喚她一聲,並且獻殷勤地送上禮物,其中甚至包括一些珍貴丹藥。
當然也有人不甘示弱,拿出價值連城的寶貝,希望討白婉寧歡心。
白婉寧對此不屑一顧,她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反倒是將決定權留給了凡雲墨,看看自家徒弟收到如此多禮物,是否喜悅。
凡雲墨看了看周遭熱切的眼神,尷尬地抱著小狐狸趕忙拉著師父離開,對於陌生之人,他還是覺得離遠點比較好,若是像顏雪黎那樣產生因果,那就不妙了。
小狐狸聽懂人類話語,祂正在考慮自己能不能吃了這堆禮物?結果就被凡雲墨帶走。
“徒兒,不想要?”
“要是收了,種下因果,他們遇到麻煩遲早得找我們師徒倆求助。”
白婉寧淺笑一聲,摸了摸他的腦袋:“確實如此,但為師並不怕麻煩,一劍斬了便是。”
她說著,一柄長劍浮現出現在手中,眉宇間透著絕代風華,仿佛世間萬物皆在她眼底,隻是一念間就能掌握它們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