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第一的玄冥宗。
此地時常天昏地暗,不見光明,濃鬱的血氣凜然彌漫。
玄冥主殿。
“正道欺人太甚!”
主殿之中,居高臨下的中年男子一聲怒吼讓此片天地都震蕩三分,一股浩瀚的魔氣威勢淩然滔天,而渾身沾染的血氣發生異象,似若鬼怪的麵相在他身後隱隱顯現。
他身側的老翁逾牆走來,叩首恭敬說道:“冥主大人,正道雲淩宗肆意屠殺我們在凡俗培養的暗子,挑釁我等,恐怕不做出一些表率很難讓宗門裏的弟子信服。”
“你以為我不想嗎?”侯血冥一雙嗜血的眸子如同血月瞪向他,如魔癲狂,嗤笑道:“一代劍仙,一代聖主都在雲淩宗。典範,你讓我怎麼典範?跑過去送死嗎!?”
聽到“劍仙”二字,大長老頓時想起了二十年前為了一株仙草,桃花綻放斬萬人的白婉寧,深刻靈魂的恐懼讓他一陣哆嗦:“是.....是我不夠嚴謹,考慮不周,忘記了冥主大人的實力。”
“照你這話的意思,是在質疑我的實力?”大殿上的侯血冥正襟危坐,眯著眼侃然正色的出聲。
意識到自己失言,還未等他開口解釋,侯血冥就隻是輕輕探出一隻手,仿佛一座魔嶽鎮壓而來,直接砸向他年邁的身體。
地磚碎裂,大長老癱在地上渾身疼痛難忍,五髒六腑受到嚴重的傷害,血吐一灘,他瑟瑟發抖的看向寶座上的中年男子,滿是忌憚。
大長老顫抖著手掏出一顆救命丹藥,待傷勢緩和幾分,才虛弱的張了張嘴道:“謝......冥主的不殺之恩。”
侯血冥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平靜的說道:“吩咐下去,命令所有魔門無論用什麼手段,把正道埋藏的暗子全部揪出,我們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是......”
大長老拖著重傷的身體離開玄冥主殿。
剛走出主殿不遠,一名魔門弟子見到他就立馬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報告說:“大長老不好了!有名正道弟子誤打誤撞闖入了我們的祖地秘境,甚至已有獲得傳承的跡象!”
聞言。
“不可能!一名正道弟子是怎麼找到我們祖地的!?”大長老暫且忘記傷痛,怒吼詢問,激動的抓著那名弟子的衣領不放,凶狠的眼神蘊含精光。
“那名正道弟子.....他....他是追著一隻鳥才誤打誤撞闖入秘境。”
大長老:???
追鳥的少年?
他麵色陰沉,本想靠著此秘境就能一步登天,有了和侯血冥對抗的底氣就能擺脫現狀,不想竟要成為別人的嫁意。
一想到這裏,他深邃的眼眸頓時狠辣無比,殺意滔天,身上的傷已經被他拋之腦後,快步挪移,沉吟道:“荒唐至極!”
...........
雲淩宗的宗門。
三天轉眼即逝,盡管曾燁燁還有許多話想要跟他相聊,但卻忽然收到宗門書信告急,乃至關乎靈妙宗未來是否能從百所宗門脫穎而出,位列第五大宗門的事情,讓他不得不趕忙回宗。
雖然曾燁燁修為不怎麼樣,年僅四十才入人脈境第九層,屬於正常人的資質,中規中矩,而宗門理應多一個、少一個他也無所謂才對,但按照輩分,曾燁燁乃是靈妙宗不可或缺的大師兄。
莫名讓凡雲墨覺得,全世界的修真者好像都比他大那麼一兩歲或幾十歲,完全就沒有見過比自己年齡小的師弟或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