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肯定,此時的顏雪黎極其的不對勁,甚至比生病時的模樣都要動人心弦,而法器淡淡發出光澤,讓顏雪黎看上去身處迷境之中,很明顯是來路不明的法器在作祟。
可惜凡雲墨無能為力,隻能幹眼看著懷裏小貓盡情撒嬌賣萌,豎眸流轉琥珀色,傲然的抬起腦袋螓首,墨黑的毛發劃過他的鼻尖與頸脖。
心裏抓癢,凡雲墨本以為她要不老實,不想竟是像貓一般微動鼻尖記下了自己的氣息,避免往後認錯了主。
忽然之間,顏雪黎睫毛微顫,像是被一盆冷水將她潑醒。
似若小貓撒嬌一般的作為,隨之戛然而止,化為泡影,晶瑩的小巧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嫣紅,抱住腰的手卻並未鬆開,反而越抱越緊,甚至將羞澀的小腦袋死死埋入凡雲墨胸口,不敢抬起多看一眼。
凡雲墨低頭斜睨,瞥見她有一絲異樣。
她的臉頰一側嫣紅如滾燙的火山,熔岩沸騰,好似浴火焚燒的鳳凰找到了能暫且熄滅渾身聖火的冰,那必將會十分享受的把麵頰貼在萬年冰塊上,享受冰冷之感,隨之渾身聖火熄滅,她眼眸裏的愛意也慢慢消淡無影。
愈發收緊的力道,讓他隻覺得自己的腰快要被勒斷,凡雲墨大汗淋漓,趕忙讓她鬆開。
聞言,顏雪黎迅速鬆開嬌嫩雙臂,凡雲墨猛的癱軟身子喘息未定,如溺水的人貪戀的吸著新鮮空氣,胸膛起伏不定,過了許久凡雲墨揉了揉周邊有些被勒紅的腰,轉而看著她無奈的輕歎一口氣,顯然是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
“雪黎姐,你還好嗎?”
顏雪黎沒回應,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凡雲墨抬起手腕上的古樸的銀鐲子,銘文閃爍之光。
隻見顏雪黎一直低著腦袋不願抬頭。
貓耳朵雪白如玉垂落,染有幾分滾燙的緋紅。
此時此刻,他頓時生起一息玩味之心,湊近她一側微微俯下身,在耳邊用著調侃的語調輕笑道:“雪黎姐,你是在害羞?”
說起來,凡雲墨還從未見過顏雪黎清醒時害羞的模樣,一直都是在她陷入某種迷糊的狀態下,才會見到原形畢露的顏雪黎。
先前是因為生病發燒,如今又源於來路不明的法器造成,麵對主動請纓的佳人,若是旁人,無論如何也要安撫她弱小無助的心靈。
小雨不知何時停落,天地灌溉的大地變得黏糊,潮濕的空氣帶有一絲的粘稠,使得人心也變得模糊不清,屋簷邊線滴落的露水似心跳的鼓動。
齒白唇紅的顏雪黎捋過發絲到耳畔後,幾縷青絲垂落精致的麵頰旁輕晃,而虎牙抿咬幾縷青絲的紅唇顯得秀色可人,一雙誘人的靈眸朦上一層水霧,波光粼粼。
沉魚落雁鳥驚喧,羞花閉月蜜惆悵。
見到她如此可愛的一幕,凡雲墨心若中箭,紅著臉眼神躲閃,反倒是他先害羞起來,原本想輕柔顏雪黎腦袋的手在虛空停頓了一會,想通後而後緩緩落下揉了揉。
“雪黎姐,那啥.....要不我們先回宗?”許久,凡雲墨心滿意足的收回掌心說道:“問一下師父有沒有法子幫你把這來路不明的法器摘除了。”
盈盈秋水,顏雪黎眼眶情意綿綿,水霧消失殆盡。
她昂首眺望著天際陰雲,展露漂亮的下顎線,嫋嫋婷婷,琥珀般的貓眸消逝,點了點頭輕“嗯”回應,而麵頰上還有著未散紅暈,讓她看上去好似粉雕玉琢的陶瓷娃娃,令人心生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