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姚姚知道她不可能就這麼好心,但還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入口是清爽微酸的口感,這跟她印象中的香檳別無二致。
她有些疑惑,難道這裏麵的真是香檳?
顧寶珍看她皺起了眉,以為她是因為喝到了烈酒才這樣,心裏便隱隱興奮起來。
她知道顧姚姚不能喝酒,相信用不了幾杯,就能把她喝倒。
與此同時,她不忘往坐在劉煜身邊的文安娜使了個眼色。
文安娜暗暗一咬牙,將顧寶珍提前塞給她的藥片,悄無聲息地丟進了桌上開了瓶蓋的香檳裏。
那藥片碰到酒,滋啦出一陣水花,隨後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直至消失不見。
她把這瓶酒倒進了劉煜的杯子裏。
顧姚姚注意到這個小動作,沉默地收回了視線。
她已經大致猜到顧寶珍要做什麼了。
恐怕往那劉煜酒杯裏倒的酒,已經摻上了催情的藥。
顧姚姚喝完了一杯酒,撫上了額頭,“我感覺頭有點暈,怎麼才喝了一杯就上頭了?”
顧寶珍笑得有些尖酸刻薄。
當然會上頭,因為我給你點的是最烈的酒。
“有點想吐……”顧姚姚做出幹嘔狀,難受地用手撫上胸口,“我先去趟洗手間。”
隨後,也不顧眾人反應,她猛地衝了出去。
顧姚姚來到洗手間門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神態已經恢複如常。
她給其中一個保鏢撥去了電話,“對方已經出手了,我保不齊會中了她們的套,隻要我一有危險,你們就伺機而動。”
掛完電話後,她再次裝成醉醺醺的樣子,走出了洗手間。
她心裏正想著事情,沒有留意有人過來,不小心撞上了一堵肉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顧姚姚低下頭,連忙道歉。
那人沒吭聲,卻也沒再理她,抬步拐進了洗手間。
顧姚姚鬆了口氣,能在這裏消費得起的,都是京城的大人物。
她可不想平白無故就得罪一個人。
蘇杭景聽著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不禁回想起剛才顧姚姚在洗手間與人的對話。
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小心謹慎。
看來是低估了她。
他又想起前段時間沈屹欣對他說的話——
“她在顧家過得也不容易,我隻希望你能幫幫她。”
“杭景,你也是經曆過家族內鬥的人,自然最明白她的不易。可能你對她有些誤會,但她隻能做這些自保,因為她一旦有所鬆懈,就會墜入深淵。”
回想起過去的種種,蘇杭景垂下雙眸,平靜的目光掀起一絲波瀾。
原來,她也一直都過得很辛苦。
顧姚姚剛回到包間,顧寶珍就拿起盛滿的酒杯遞給了她,“表哥明天就要走了,你不好好敬他一杯?”
她接過遞過來的酒杯,裏麵的液體平平無奇,看不出放了什麼東西。
但她隱隱有預感,肯定是有人趁她出去,往酒杯裏放了些什麼。
想到剛才跟保鏢打的那通電話,顧姚姚的心稍微放下來,悶頭喝下。
“怎麼突然……這麼熱啊?”劉煜白淨的臉已經浮上了一抹紅暈,“是不是空調開的太高了?再開低一點。”
文安妮在一旁道:“可這是最低溫度了。”
劉煜以為自己是火氣太大,直接拿啟瓶器開了一瓶酒,猛地往嘴裏灌。
“姚姚,你看表哥都這麼給力了,你再喝一杯不過分吧?”顧寶珍說著,又給她倒了一杯。
顧姚姚沒有猶豫,順從地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