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雨涼不知道這一夜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就像是做夢,這一夜他回到了從前,是很久以前的從前。
小念還是個小屁孩,跟在他和李言身後,他們兩個總是跑很快,小念總是一邊哭一邊追。
畫麵一轉李言站在高高的樓頂,他哭著喊著求李言下來,李言看向他總是笑的,這次也不例外,李言笑著跳了下去。
畫麵再一轉,他滿手是血的看著地上的男人。
柯雨涼已經不記得自己當時在想什麼,但他從來都不後悔,因為那個人該死。
賀岩很少睡的這麼沉,連夢都沒做。身邊的人一直動來動去,嘴裏還嘟嘟囔囔的念叨著什麼。賀岩扭了扭脖子,準備起身。
那人還睡著,眼睛閉著,表情似乎很痛苦,好像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賀岩可沒有好心到去關心一個隻是床上關係的人。
洗完澡穿好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柯雨涼好像還沒起。
豬嗎?
昨天晚上一直賣力苦幹的人好像是他才對吧。
出於好奇,賀岩走過去瞧了一眼。
這是做了什麼好夢,臉蛋紅撲撲的。
想到昨天晚上柯雨涼的模樣,明明剛洗完澡,還是有種想撲上去重溫一遍的想法。
昨天晚上做到興奮的時候,賀岩也不知道是腦一抽還是氣氛正好到那了,他竟然俯下身去親了柯雨涼的嘴的。
這麼多年,賀岩也算是久經沙場身經百戰,可從來不親床伴,更別說是親嘴了。
雖然他並不認為親嘴這件事有什麼不同的含義,隻是單純的覺得惡心,抵觸。
等回過神,他的臉幾乎要貼到床上睡著的人了。
就這麼近的距離,他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柯雨涼的臉在發熱。
柯雨涼發燒了?
賀岩......
這人到底是不是男人,也太脆弱了,也太不禁幹了。
昨天晚上一開始他還收斂著,覺得也就那樣。可是做著做著,尤其是柯雨涼嘴還總是說著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情話。
這誰能受得了啊。
賀岩是越做越興奮,越做越有勁。
最後直接收不住車。
算了,不管怎麼都是他禽獸了一點,畢竟柯雨涼是第一次。
良心發現的賀岩打給酒店前台叫了醫生,並交代人醒了做點適合他的吃的,交代完就去上班了。
賀岩人還沒到公司,宋秋陽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不想接掛了,對方接著打,來來回回好幾次,賀岩終於接了起來。
“有話快說,沒時間聽你放屁。”
宋秋陽也不惱,“怎麼火氣還這麼大呢?那老男人沒伺候好咱們賀少爺啊。”
賀岩無語,“我就知道你要跟我扯淡,沒事我掛了,快到公司了。”
“有事,你哥最近有個項目挺頭疼的,我跟我爸說讓你去做。”
賀岩笑了,“宋秋陽,你腦子沒事吧,賀宇都搞不定的項目你跟你爸說讓我接?你是怎麼想的?你是打算讓你爸跟你大伯投降嗎?”
“你哥頭疼不是因為搞不定,是因為他既想保持和我家的關係,又不想得罪我大伯家。如果是你來做的話,你哥的顧慮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