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孤獨的夜裏,黑色的詛咒就像撕開大地一般把一切都靜靜的埋葬在自己的懷中,美麗的月光夾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悲傷,早已褪去的枯熱在這個不知道盡頭的地方逗留片刻,最後竟留下一些寒意。萬獸天堂,內部不是很安靜,時不時可以聽見那些在生命最後一刻留下的痛苦的嗚咽,叫做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故事一直在這裏蔓延著,隻是黑夜給那些故事的主角包上一層肆無忌憚的借口。
廣大的天宇籠罩在地麵上,此時,泥巴正在看著重靖和東哲,她的眼神中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眼前這兩個人表現出來的實力確實讓泥巴有不小的驚訝,本來如果不是重靖的變身,那麼此時泥巴也會動用自己的神秘的功法和那個怪物同歸於盡,不過不管怎麼說,泥巴自己認為自己讓重靖來到軍營才會發生這些事情,所以不管怎樣他都需要這麼做。
其實對於這個斷臂的少年,他自己也覺得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自己會碰到這麼一個奇怪的人,對於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吧。不過看到重靖的變身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有一點陌生,那是一股可怕的力量,還好這個並沒有完全的給釋放,如果完全的釋放出來,泥巴可以想象自己現在也不會在這個地方。那雙透著紫意的眼睛,那一份義無反顧的瘋狂,可以說那絕對不是重靖本人。
還有那個東哲也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那個特別的手印通過釋放自己的生命來引導天地之間的神秘的力量,而且東哲自己一個人在雁門關,那麼他的親人又在哪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此時兩個人都昏迷不醒,不過還好除了東哲的受傷比較嚴重以外,重靖隻是進入短暫的昏迷,泥巴發現重靖的身體還在不斷的吸收著周圍的天地靈氣,雖然隻是昏迷著,現在泥巴好不容易把他們兩個人帶到了他們一開始來的地方,相對於剛才,這裏雖然有一點奇怪可是還是比較安全的。
泥巴自己本身消耗也是挺大的,可是還好自己並沒有像東哲一樣,釋放出自己保命手印。
不過再怎麼說,泥巴感覺還是有一點累的,就在迷迷糊糊中不覺得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是環境的原因,還是什麼的。
周圍很是靜謐,有一股時間靜止的感覺,而且仿佛一切都已經消失似的,可是周圍又是那麼簡單的存在在那裏,夜的漆黑把周圍渲染有一些寂寞,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這個山穀的周圍的外麵的那個巨大的類似於石碑巨大的石頭,正在散發出一股奇異的氣息,一股特別濃鬱的靈氣向四周蔓延,沒過多久,可以感覺在氣息中,有一股心跳的聲音。
那股心跳,就像荒漠深處浮動的塵埃,好比來自一位老者輕語著梵音,一瞬間又變成廣袤的天宇流落的星宇,那種感覺是微弱的,就如時斷時續的氣息到了年邁的時候的微弱。
可是就是這個微弱的氣息,原本咆哮的萬獸天堂竟然慢慢平息了下來,整個山穀內慢慢的升騰起淡淡的霧氣,緊接著,一一團潔白的物體在重靖他們上空慢慢的形成,白色的霧氣也並不是很大,可是看起來很晶瑩。有一股充盈的感覺。
天空中無盡的漆黑於這一團潔白形成了巨大反差,忽然,周圍形成一陣巨大的風暴,而此時,巨大的白色霧氣,直接沒有一絲猶豫俯衝而下,慢慢的沒入了三個人的身體內。
接著風暴平息,周圍又恢複了安靜,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依舊是那個無比安靜的夜晚,還是那個有著神秘的一切的山穀。
一夜無語。
清晨,陽光透過微弱的雲端照在萬獸天堂的片山穀,一切就如同被這片美麗的大自然清洗過一樣,顯得格外的幹淨。
隻見在草地上有三個人,正在靜靜的躺著,與這一片天地似乎融合了一般,重靖眾人還在這裏熟睡。
忽然重靖的手指輕輕動了動,重靖慢慢的睜開眼睛,出奇的是重靖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一些不適,他很明白自己在那個時候又被控製了,他是知道的,那份力量雖然強大可是對於他來說是不可駕馭的,自然對於自己身體的控製也就是沒有一點好處的,可是沒有辦法,如果不能救他們同伴,那麼寧願冒這個險。
不過這次明顯不一樣的是,自己醒過來身體沒有什麼明顯的不是,之前都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好像要炸了一樣,異常的沉重。而這次好像身體被清洗過一樣。可是重靖自己感覺到自己確實被控製住了,雖然不好,但是這種無力又有什麼辦法呢!最為一個弱小的人現在又怎能掌握自己命運呢?確實麵對這個龐大的世界,他的巨大和迷茫會隨時吞噬自己,而現在自己也生生的明白,隻有自己變得足夠的強大,那麼一切也許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