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淳穿鞋的動作一頓。
對了,她的空間呢!不知道有沒有跟著她一起穿過來。她忙抬起右手,仔細觀察她手心的元寶紋是否還在。
謝天謝地,雖不是原來那具身體,但紋路還在。
趙淳手掌微曲,凝神屏氣,即刻,便進入了另一方天地。
此間占地不大,有山有水,隻是卻少了些生機。
趙淳立馬去檢查她之前屯放的物資,還好還好,都還在。趙淳的提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裏。
她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一個麵包,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又灌了大半瓶水,才總算恢複了些體力。
這個空間是她偶然間發現,或者說與生俱來。從小餓怕的她自從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空間後,便前前後後地不間斷屯物資。
即使後來有了積蓄,這個習慣也沒有被打破,因為這樣才能讓她才更有安全感。
咚咚咚…
屋外敲門聲響起。
“娘,吃飯了。”陸江山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沙啞又沉悶。
“來了。”
趙淳把散亂的頭發扒拉整齊,才從床上下去。可能是餓得久了,走出去兩步腿都微微發軟,兩眼發昏。
桌上擺著一盆發綠發黑的東西,看得趙淳差點反胃。
陸江山見她娘微擰的眉毛,忍不住露出的嫌棄的表情,心中苦澀。作為家中長子,卻連讓娘吃頓好的都做不到,著實愧疚。
趙淳倒沒有注意陸江山在想什麼的,隻是不知道要找什麼借口拒絕這頓飯。畢竟,她已經吃飽了,還有,她真吃不下。
“娘,您吃這個。”
兒夫郎林九月端著一個大海碗放到趙淳麵前。
是一碗白粥,碗邊還臥了一個雞蛋。
不用多說,趙淳知道這已經是家裏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
回想現代,她名下的哪個餐館每天不是有好幾十斤的浪費,扔掉的飯菜絕對隻比桌上那盤野菜糊糊隻好不差。更別說白粥雞蛋,這不過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一頓搭配罷了。
剛剛在空間已經把肚子填飽的趙淳,現在看著眼前的一大碗白粥,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尋思著分點給家裏人,特別是那個瘦瘦小小的哥兒,天可憐見的。
陸江山見他娘不動碗筷,自己也沒吃,生怕再被她娘嗬斥。
“江魚和九月怎麼還不過來吃飯。”
“啊?”陸江山疑惑地看著趙淳,怎麼感覺她娘今天有哪裏不一樣了。
“不是娘說不讓他們上桌吃飯嗎?”
趙淳:……
咋忘了這茬,平時原主是不許哥兒和兒夫郎上桌吃飯的。趙淳真是無語至極,不過是個農家婦人,瞎罷啥婆婆親娘款,真是坑死個人。
趙淳隻能讓陸江山把他們叫過來吃飯,為了維持原主人設,隻能惡聲惡氣地告誡這兩人以後都要在桌上吃飯。又把碗裏的雞蛋和粥分了一些給江魚和陸江山,不理會他們驚詫的表情,自己把剩下的喝完。
至於為什麼不分給林九月,按原主那愛磋磨的性格,一時半會還不可能。
“娘,您怎麼能分給我們,您自己也好幾天不吃東西了。”陸江山道。
“給你你就吃,我屋裏有吃的,餓不著。”趙淳學著原主的語氣說道。
陸江山或者說陸家的人,一直知道原主屋裏常備著些吃食零嘴,故這幾天原主不出屋門吃飯,家裏人也不覺得有什麼事,反而更怕貿然給原主送飯惹原主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