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你倒是可以。”山羊胡老道士笑了笑,“隻是這匹白馬現在還不能給你。”
“不能給我?”紀楠還沒反應過來,“那是為什麼?”
“因為這匹白馬現在還不能算是我們萬朝宗的信物。”山羊胡老道士說話的時候看了看庀兄弟,“這匹白馬是我們萬朝宗少宗主留下來的,但他並沒有把這匹白馬托付給我們,隻是說這匹白馬是皇室的信物,讓我們幫忙保管。”
“這是什麼意思?”庀兄弟聽明白了山羊胡老道士的話,“你是說,這匹白馬不是你們萬朝宗的信物,而是我們皇室的信物?”
“可以這麼說。”山羊胡老道士點了點頭,“當年我們萬朝宗少宗主離開大河以北的時候,曾經向皇上請求,讓他帶著這匹白馬回到大河以南,所以這匹白馬一直都在大河以南。”
“這個……”庀兄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個有點不合規矩吧?”
“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山羊胡老道士板起了臉,“我們沒有違背皇上的命令,也沒有違背我們萬朝宗的規矩。我們隻是按照少宗主的遺願,幫他保管這匹白馬。”
“那現在呢?”庀兄弟問了一句,“現在你們想把這匹白馬怎麼樣?”
“現在少宗主已經離開了,我們也想把這個信物還給你們。”山羊胡老道士說話的時候看了看庀兄弟,“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需要找到一個人。”
“誰?”庀兄弟問了一句。
“我們萬朝宗的宗主。”山羊胡老道士說話的時候一臉的凝重,“隻有他才能決定這匹白馬的歸屬。”
“你們不是說過了嗎?萬朝宗的宗主和三位長老都已經戰死了。”紀楠有點不高興了,“除了少宗主,你們萬朝宗不就沒有別人了嗎?”
“話不能這麼說。”山羊胡老道士笑了笑,“我們萬朝宗雖然人不多,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宗主和三位長老戰死之後,我們雖然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也不可能再回來。所以我們現在隻能找到新任的宗主,才能決定這匹白馬的歸屬。”
“這個……”庀兄弟沒想到山羊胡老道士會這麼說,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個什麼?”山羊胡老道士看著庀兄弟問道,“你是想問我們為什麼非得找到新任宗主才能決定嗎?因為這是我們萬朝宗的規矩。隻有新任宗主才能決定這些重要物品的歸屬,這是我們萬朝宗一直以來的規矩。”
庀兄弟沉吟片刻,心頭湧起一種古怪的感覺,仿佛這個老道士在故意拖延時間。
“你們為什麼非得找到新任宗主才能決定?”庀兄弟問,“你們現在不是在幫我們皇室保管這匹白馬嗎?為什麼不能直接還給我們?”
“這是我們萬朝宗的規矩。”山羊胡老道士重複了一遍,“我們不能違背規矩。而且,新任宗主是少宗主的直係親屬,隻有他才能決定這匹白馬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