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尋一眼便見床上的人,見母親與妹妹麵色異樣。
“這是怎麼了。”
王夫人臉色發白:“你快將來龍去脈說一遍。”
“母親,她受傷了,快先請大夫看看吧”王葭露哭道。
“這個節骨眼上是萬不能叫人的,鶴兒你去瞧瞧!”王夫人踱步喃喃道。王鶴尋因王家打算拓展藥材的生意,一時來了興趣,也跟著大夫學了幾年,也算有些底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老爺有些發懵。
王鶴尋到床前邊查看薑南知的傷勢,邊聽著王葭露斷斷續續講著來龍去脈。
本來聽到栗公公見不到人的事憤怒不已,又聽到栗公公被薑南知殺了震驚不已,又聽到王葭露說薑南知是殿。
王老爺的呼吸一窒,王鶴尋的手頓了頓又繼續查探。屋內沉默地隻能聽見呼吸聲。
如今錢豐局勢不穩,周王當道,如今殿下出來了,卻隱姓埋名,其中自然是比他們想的要厲害多。又一想不愧是皇家的人,他們在那栗公公麵前屁都不是,殿下就這樣把他殺了。如何邁步,在這王老爺和王夫人心裏打轉。
良久,王老爺顫顫巍巍地走到傳邊,沙啞地嗓子:“她怎麼樣了。”
“一時失血過多”王鶴尋走到書桌前寫了個方子,在外間喚了下人。
“倉庫拿藥,去熬上,有人問就說夫人身子不適。要快。”那奴婢應聲出去。
“她傷在腹部,我怕不適合…”王鶴尋有些為難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如今這般田地她又不會怪罪於你。”王夫人的臉已經燦白。
“殿下、是女子、”
“什麼!”王葭露露出了見了鬼的表情。
“怎麼可能!”隨即有些失禮地去摸薑安知的胸部,她用裹布將胸裹起,看不出來是女子,但用手摸卻能感覺不同。
王葭露隨即掩麵痛哭,那她這般舍命相救是為何,自己的情又該如何。
王夫人也甚是詫異,不過還能有什麼是殿下在她家躺著更詫異的。
薑安知被王葭露這一摸,又聽見動靜,幽幽地醒來。陌生的味道,讓薑安知身子緊繃一下警覺,眼神犀利。
王鶴尋見薑安知有動靜,抬眼四目相對。
“殿下!”王鶴尋忙低頭跪下。
旁邊的王夫人和王老爺見狀拉著王葭露慣性地跪下低著頭。
薑安知見這番情景,心下了然,聲音有些虛弱:“創傷藥可有。”
王鶴尋從懷裏掏出雙手遞手。
薑安知邊撕開自己的衣服,淡淡道:“把孤交出去,你們王家此生榮華富貴享不盡。”
他們聽不出薑安知有任何的情緒,王老爺磕頭道:“殿下是這天下的正統,我們自然是殿下的奴才。”
王夫人見過幾次薑南知,心裏沒有那麼懼怕,偷偷抬眼瞧她,見她直接扒開自己的肚子血淋淋地將藥敷上,看著都覺得萬分疼痛,又想到她那般才華,果然不是一般人,她眼光還是那麼好。薑南知眼神掃射,與王夫人四目相對,王夫人趕忙低下頭。她怎麼感覺她小小年紀這麼嚇人。
“抬起頭來。”四人這才慢慢抬起頭,王老爺隻抬起頭,不敢直視,王葭露眼裏充滿複雜的情緒,王鶴尋倒是坦坦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