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明白了。”
“爺,芙蓉苑的青午姑娘在外麵等候。”趙力退下沒多久,魏庸就進來,站在門口恭敬通傳。
“叫她進來。”
魏庸領著人進門後,關上了門默默退下。
“奴婢見過爺,給爺請安。”青柳跪在地上,沒敢抬頭。
趙瑾辭此刻正在批折子,頭也沒抬,問:“什麼事?”
“爺讓奴婢貼身侍候姨娘,白日裏姨娘那邊發生了一些事情,奴婢覺得情況有異。”青柳微微抬頭道。
趙瑾辭凝眉,看向麵前跪著的青午,他眼裏的冷意嚇了她一跳,穩了穩心神,她開口道:“姨娘今日與顧小姐說話時,意欲將奴婢們都趕出門外,似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讓奴婢瞧見。”
“聽清是什麼事情了?”趙瑾辭邊批折子邊問。
“雖然奴婢堅持在姨娘身邊侍候沒出去,但是顧小姐支開了奴婢,讓奴婢去沏茶,回來時奴婢依稀看到顧小姐交給姨娘一樣什麼東西,奴婢沒看清。”
“知道了,下去吧。”趙瑾辭未曾抬頭,冷聲說道。
青午咬了咬唇,雖然有些不甘心,也隻能退出來。
魏庸在外候著,見她出來,看在主仆情份上,提醒了一句:“機靈是好事,太過機靈就未必。以後好好伺候林姨娘,總歸不會錯。”
青午乖巧稱是,沒敢停留就回了芙蓉苑。
魏庸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裏不由感歎,這青午是在青柳受罰之後調過來的人,她從前一直魏庸手底下幹活,逢年過節一般官員的節禮都是她去送,在府裏也算有些臉麵。如今被安排伺候林兮,現在看來她怕是不滿這份差事了。看來是這幾年的體麵日子,倒讓她生出了一些別的心思。
趙瑾辭批完了折子,出了書房。
趙瑾辭有在晚上散步的習慣,每逢這時,都是趙瑾辭出現了有需要思慮的事情。魏庸跟在他身後,慢慢踱步。不知不覺中,趙瑾辭來到了後院的湖邊,他坐在石桌旁,習慣性敲擊著石桌。
方才青午說,林兮避開下人從顧婉那裏接收了一樣東西,他倒是有些好奇,林兮身上是有什麼魔力,怎麼一個兩個都被她吸引,願意幫她做事。先是顏安青,如今又來一個顧婉,倒是好本事。
趙瑾辭垂眸,把玩著手上的扳指。
“爺,老奴瞧著,青午似乎生出了別的心思,可要……”府裏容不得有二心的下人,魏庸請示趙瑾辭,是不是要處理掉青午。趙瑾辭府中鐵板一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魏庸將這一陣線守的很嚴實,一旦有人出現異心,就隻能從府裏消失。
“留著她,還有用。”趙瑾辭浸淫官場多年,怎會看不出青午眼中的不安分。他沒拆穿她,不過是她還有些利用價值罷了。
“是,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