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信她?為什麼?林兮在看著眼前的人,他是她的“夫君”,可他不信她,甚至不屑於她的解釋。
“您不該、不該如此折辱我…我沒做錯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
趙瑾辭聽到了這微弱的控訴,他不屑地掐住她的脖頸:“是對是錯,我說了算,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我的公主殿下。”到現在,居然有人跟他談論對錯,真是天真。
趙瑾辭冷漠而狂妄的回答讓林兮說不出話。是啊,她在他麵前如螻蟻一般弱小,他稍稍伸出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她,而她居然妄圖在他這裏找到公平,怎麼可能呢?
最後,林兮還是暈了過去。
次日林兮就被告知,她被禁足了,隻能待在院中,不得出府。她又急又怒,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可以見到嬤嬤讓她見的人了。
林兮撥開青柳攔著她的手,她要下床,身體卻吃不消,倒在了床上。
“他明明、明明答應過我的,可以出府…”
青柳聽到了林兮的喃喃自語。
她將林兮扶到了床上,看著遍體鱗傷的林兮, 像往常一樣,林兮身體不適的時候都是青柳照顧她。林兮沉默地任由青柳替她擦拭身子,她的情緒似是漸漸穩定了下來,隻是不說話。青柳這才安心。
豈料半夜林兮卻開始發熱,青柳喊人照顧林兮,自己去找大夫,結果被護衛攔在門口:“大人有令,芙蓉苑的人不得外出。”
青柳急得要跳腳了:“姨娘發熱了,昏迷不醒,我要出去找大夫!”
護衛還是不肯,他隻聽首輔的命令,沒有首輔下令,誰也出不去這芙蓉苑一步。
青柳急得團團轉,護衛還是麵不改色。她朝他大吼:“林姨娘是爺親自找陛下要過來的人,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你也別想有好下場!”
這護衛也是愣頭青,他回:“若大人因此懲罰我,我甘願受罰。”
“你!你叫什麼名字?”青柳從沒見過這麼頑固不化不懂變通的人!
“衛鴻。”
“我記住了,衛鴻!我不出去,你去替我請魏管家過來,姨娘情況嚴重,不能耽擱了。這樣你也不算違背爺的命令了。”
衛鴻看了她一眼,繼續目視前方,仿佛看不到青柳這人一般:“已是深夜,衛某不敢打擾魏管家。”
“你!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故意的!你想讓姨娘死在這裏是不是?”
衛鴻不置可否,淡淡道了一句:“明日天亮,衛某可以走一趟,就算是為了姑娘口中的那一條生命吧。”
青柳氣得大喘氣,但她還是試著平息自己的怒火:“好,衛大人最好說話算話!”
她無奈返回廂房,又喊了幾個人打了幾盆冷水,浸濕帕子,然後替林兮擦拭額頭和身子給她降溫。
可林兮的臉越來越燙,皮膚看起來都透著不正常的紅潤,青柳從未這麼渴望天快點亮,她真的感覺林兮快要撐不住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青柳已經找了衛鴻三次了,他終於答應去找魏管家了。
趙瑾辭作息非常規律,因此作為他的管家,魏庸也是絲毫不敢懈怠。衛鴻找來的時候,魏庸已經起床,他一聽林兮在發熱,且這是昨晚發生的事,已經過了一整夜了,心裏不禁叫苦。連忙打發了人去請大夫,自己穿戴整齊,去趙瑾辭那裏請示,畢竟芙蓉苑那邊的人都在禁足。
趙瑾辭聽說林兮燒了一整夜,隻是微微一頓,問他:“請大夫了嗎?”
“已經在路上了,早上衛鴻過來一說,老奴就著人去請了。”
“這麼說,她已經燒了一整晚?”趙瑾辭看向魏庸。
魏庸看出趙瑾辭語氣的不悅,“是,因著芙蓉苑那邊在禁足,衛鴻又不懂變通,這才耽擱了一晚上。”
趙瑾辭放下茶杯,不發一言走了出去,魏庸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