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對!”姚主任走近了,拍拍董曉丹的肩,“小姑娘,好樣的,思想覺悟高,你家家教不錯,董建國也不用再考核了,偏不了。”
雖然帶隊軍官已經家訪過了,但上麵還是要求地方政府安排人員再嚴加考核。姚主任這次來,就是想再跟董建國的家人談談,根據細枝末節確認準軍人的思想覺悟、是否擁軍愛國愛黨。
周慶雲一聽,立刻急了,董建國一天沒去部隊,自己就還有一絲希望,現在說都不用再考核了,那自己不就徹底完了嗎?
於是立刻告狀:“姚主任,你別信她胡說,她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你問問村裏人,誰不知道她好穿懶做,整天隻知道像資本主義小姐一樣講究穿著打扮,第一天上工,為了逃避幹活,就裝模作樣中暑。”
“有這回事?”姚主任眼神掃著周圍的村民,村民們也隻是圖看個熱鬧,跟她們誰也沒深仇大恨,這會兒麵對姚主任詢問的眼神,一個個囁嚅著隻是微笑。
董曉丹知道,這在姚主任眼裏,就等於默認了。
於是就立刻反擊:“有沒有假裝,問一問顧醫生就知道了。”
“這點我可以證明,那天曉丹中暑,還是我兒子跑步去找的顧醫生呢,顧醫生來之前,我和曉丹她媽一起,打了好幾桶井水為她擦身子降溫。”鄰居三奶奶走過來說。
這時候村裏人也開始七嘴八舌地說:“就是呢,中暑哪裝得來?那天月清嬸急得差點兒也暈過去…”
“你們平時不都說她挺懶的嗎?今天一個個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呢?”周慶雲望著眾人,“難不成就因為我平時給你們記工分卡得緊,你們今天就集體報複我?”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我們是就事論事。”
“你也知道卡得緊啊,我看你才是心黑的。”
……
平日裏大家對這個仗著叔叔的勢,對農活什麼都不懂,亂記工分的周慶雲意見老大了,這會兒一個個趁機倒苦水。
周慶雲頭大,就一把抓住董曉丹:“當著姚主任的麵,那你說說看,為什麼你之前啥都不會幹,中暑了過後力氣卻那麼大,啥都能幹了?這不是說明你其實有力氣,但就是懶,裝著弱不禁風…”
七嘴八舌的人群頓時沒聲音了,其實他們也很好奇,曉丹這丫頭以前確實好穿懶做,怎麼中暑過後,突然就懂事了,偏偏力氣還那麼大,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董曉丹微微一笑,用像看傻子似的眼神盯著周慶雲:“看來你沒好好讀書啊,你好歹也是申城來的高中生呢,量變到質變懂不懂?我那天就是因為第一次上工,身體不適應才會中暑。正因為我如此努力,身體機能才能突破瓶頸,發生質變。現在不僅力氣大,記性還好,小時候讀過的書都記得清清楚楚…”
董曉丹其實也不清楚,自己現在力氣大、記性好,是原主本來就如此,還是自己穿過來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