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低調的總統套房內一片昏暗。

月華似水般流光交輝,自開闊偌大的落地窗灑落進來。

峻宇雕牆,銀屏金屋。隨處可見豪奢精美,富麗堂皇的擺設。

二樓的主臥內。

幽幽清香散布在這開闊房間。

黑木雕文柱架置於床邊,上頭掛著淩亂的衣物。

些許無助哭聲自那頭傳來,斷斷續續,此伏彼起。

嬌氣十足!

巨大的軟床好似同窗外迷亂的雲霧般在一同晃蕩。

白皙嫩滑的手臂帶著黏糊的汗,費盡力氣攀住了床前的烏木踏步。

想要努力逃脫這一方天地。

好不容易脫離,半個身子懸空於床邊。

纖白的手撐著烏木床榻。

借著月光,這黑與白的極致對比,使人目眩神搖,心神搖蕩。

瑩白又透出紅意的身影還沒離開這奢華大床。

一隻火熱的有力大掌又猛的將她向後拉去。

再度陷入迷途。

暗啞磁性的聲音輕笑著詢問她。

“逃什麼?”

目光渙散,思緒凝滯,耳側根本聽不真切。

累極了,昏昏沉沉間,隻覺有人嘲笑。

“沒出息。”

語氣輕緩低沉且帶著濃稠笑意。

......

安染染頓然驚醒。

初晨的陽光灑於室內,屋內擺設簡約溫馨。

這裏是她的房間。

不是那夢中之地。

詭異夢境這幾日時常夢到。

看不清容顏的麵容低頭望向她,又俯身靠近她。

那種難耐的感受令人窒息。

每每醒來。

很是心悸。

她這是思春了嗎?

揉了揉白皙精致的臉蛋,撇去思緒。

起身洗漱後,踏出自己的房門。

於二樓可見樓下全部景象。

說真的,一大早看見這副場景。

她安染染蠻無語的。

“......”

金碧輝煌的豪宅中,男人的手顫抖,他指著薄薄的一張紙。

雙目赤紅,他挑起女人的下巴,湊近她耳邊,聲音陰翳低啞且顫抖:

“孩子是誰的?”

女人閉著眼,長睫顫動,肩膀聳動,如小獸般委屈哀鳴,

“老公...別這樣,我怕怕...”

他紅著眼把女人堵到牆角,掐住她的細腰,邪佞道:

“告訴我,命都給你。”

女人眼眸氤氳起霧氣,貝齒輕咬:

“老公,紙有兩張。”

“孩子...也不是我的.”

...

男人悲痛欲絕的麵色刹然頓住,腳步虛浮,中年發福的身體砸在沙發裏。

手迅速撈過那份放在桌上的親子鑒定,

紙下果然還壓了一層。

上麵顯示著,依據鑒定者提供的生物數據資料和本科室DNA的分析鑒定結果,我方認定鑒定人冷冰心與被鑒定人安染染兩者間血緣關係為1.11%,並無親子關係。

和他那份上麵顯示的,如出一轍。

…………我方認定鑒定人安建國與被鑒定人安染染兩者間血緣關係為0.051%,並無親子關係。

安建國年過四十,已然發福,小腹漸漸凸起,縱然穿著精致,也阻擋不住濃厚的油膩感。

真是應了那句簡樸的歇後語:熊瞎子學繡花—裝模作樣。

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女人,是我錯怪你了。”

冷冰心來到他身邊,小鳥依人狀地縮進他懷中,

“老公沒事的,彌補彌補人家就好!人家想要個一百克拉的粉色大鑽石。”

男人大手一揮。

“買,這就買。”

“不貴,也就100w。”

空氣凝滯,一瞬間安靜,尷尬開始彌漫。

安建國的王八綠豆眼滴溜溜的轉著,

閃著精光。

喊來在不遠處的安染染。

安染染身形一頓。

她悄悄下樓,沒發出任何動靜,居然還會被發現。

“染染啊,你來一下。”

他將一份親子鑒定報告狠狠拍在桌子上。

一下子真千金變成假千金。

安建國看著麵前養了20年的女兒,綠豆眼再度轉溜了下,

“你也看到報告了,你不是我的女兒,你體內沒有我高貴的血統。”

“染染,安家白白養了你二十年,也該是你做出回報的時候了。”

男人冰冷無情的聲音在偌大的豪宅內響起。

“下個月,嫁給宮庭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