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耳邊響起周長風有些顫抖的聲音。

“令月,長風哥,可能護不住你了......”

令月轉頭看去,眼前的情景讓她的瞳孔不自覺的放大。

周長風身中數箭,身上還有不同的刀傷、劍傷,倒在了一片血泊中,看向令月這邊閉上了眼睛。

令月曾經很多次讓他叫他名字,不用叫她三小姐,可是不管說了多少次他都是笑著答應,轉過頭來還是叫她三小姐。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也可能是最後一次。

“啊!!!”

她發出絕望的嘶鳴,吐出一口血來,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倒下前她好像感受到了地在震動,有不斷的馬蹄聲傳來......

“那就不要推辭了,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

令月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馬背上。

對麵是同樣騎著馬的周晃和周長風,身邊是鬱鬱蔥蔥的樹林。

這是......

大明山!

聽到周晃熟悉的聲音,令月眼睛一酸。

“周叔、長風哥!別去了,這一次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再讓你們去了!”

......

“令月!令月!”唐書嶼看著躺在床上的妻子,嘴裏不斷說著什麼“別去......周叔......長風哥”之類的夢話,滿頭都是汗,他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還是滾燙,不由皺起了眉。

“怎麼回事?這都已經昏睡了兩天了,怎麼還是不見起色?”唐書嶼轉過頭去問候在一旁的軍醫。

“郡主傷心過度,又一直對敵,昏迷前已是力竭,動了胎氣,還需好好調養才是。

如今一直未曾醒來,應當是下意識的抗拒,不想麵對現實中發生的事情,被夢魘住了。”軍醫低下頭回道。

唐書嶼揉了揉額角:“你就告訴到底要怎麼樣她才能醒來!”

令月昏迷了兩日,他便在她床前守了兩日,長時間的緊張加沒休息好,如今頭疼的厲害。

“這......下官也沒有辦法了,能試的辦法都試過了。”軍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的答道。

不是他不想治,而是他治不了啊!

郡主自己就會醫,製出的藥丸也早就護住了她自己和胎兒,他也就是幫著開了幾副藥穩固,這其它的他也沒辦法了。

唐書嶼沉了臉色。

室內陷入了一片寂靜,這時冬月從外麵大步走了進來,麵帶喜色。

唐書嶼看向她:“劉將軍,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