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懷婉被瓜哥問得一愣,但又很快回過神來。
“回歸娛樂圈?哪有那麼容易。”她嘴角上揚,掛上一個淡淡的笑意,接著說道:
“大家都知道娛樂圈卷生卷死,大批年輕漂亮的肉體爭先恐後。我已退出三年,早就被人忘到九霄雲外。”
“你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危達愷。他現在如日中天,你是為他隱退生子的妻子,你的複出沒有想象中難。”
“危達愷?”懷婉說著,這個名字咬在嘴裏都稍顯苦澀,“他有他的白月光……”
“什麼白月光,你不知道那女人是個騙子嗎?”提起某人,瓜哥一臉不屑。
“騙子?”懷婉愣住。
“她對危達愷說,自己有他身生父母的消息。如果把她介紹進劇組,就幫危達愷尋親。”瓜哥說著,皺起眉頭,“這些你都不知道?危達愷沒對你說?那他昨天過來找你,到底幹嘛了?”
懷婉不知。
三年前她隱退,開始是治療失憶,後麵懷著麥麥月份漸大,她身體虛弱,反應強烈,對於外界的聲音更加充耳不聞。
歐陽薇薇和任邱陽或許聽到一些風聲,但懷婉堅持與“那個圈子”劃清界限,什麼消息也不想知道。他們也都不再提及。
“但是後麵你失蹤了。危達愷像瘋了一樣四處找你,我從沒看到他那樣失控。”瓜哥仿佛是想起了之前,眉頭緊皺,“他一直纏著我,以為我會知道你的下落。可我哪裏知道。有次晚上,他醉醺醺地找到我,說,早知道這樣,過去的就應該過去。最該珍惜的,還是眼前人。”
“……”懷婉不知該如何回應。她想象不出危達愷還有這樣的一麵。
她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是退讓犧牲的那一個。
她愛危達愷,但危達愷不愛她。她又何必留在那裏拖延累贅。
後麵她慢慢想起往日的一點一滴來,但那些事情都變得模糊。
危達愷從未給她什麼確定。他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是合約。
“你離開了之後,危達愷消沉了大半年的時間。除了找你,就是拚命接工作。這些你應該也不知道吧。”瓜哥繼續說著。懷婉低下頭,但她能感覺到瓜哥正在細細打量她的表情。
“後麵添陽任總找他聊了一次,希望他不僅是一個台前的明星,也能夠參與到公司的一些決策和管理中來。”
“任總,任啟申?”懷婉問道。但不用想也知道,任恣陽定不會找危達愷聊這些事情。在危達愷出現之前,任啟申幾乎已經將公司事宜全權交給任恣陽管理,自己幾乎不怎麼出麵了。
“是的,大任總。看中了危達愷的能力,特意找他談了一次。那次之後,才覺得危達愷慢慢振作起來。現在他不僅要忙台前的事情,添陽的一些策略和項目都是他在把控。”
“……”懷婉心想,不知任老爺子是怎麼想的。危達愷固然有能力,但添陽向來是家族企業的運營模式,危達愷這個外人居然能參與管理與決策,實屬少見。
除非,除非他並不是外人……
這個想法突然又冒了出來。
塵封的回憶突然狠狠地襲擊了懷婉,她的呼吸一時有些急促。
危達愷的原名是任岑陽。
這個名字很難不引發遐想。
如果危達愷真的是任啟申在汒南的私生子。那就意味著,危達愷,啊不,應該是任岑陽才是任家的長子。
按照慣例,添陽娛樂的第一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