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到公司,果然之前合作的那個王總已經被頂了下來,現在負責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年輕人叫井湛。說起來我跟他還算認識,大學時我曾經幫助過他。
那時候他很內向靦腆又不愛跟人講話,被班裏同學汙蔑他偷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不是他,維護了他,後來事情查清楚了果然不是。
和井湛約了午飯談談合作的事宜。
我和井湛很聊得來,臨走的時候還互相加了微信,表示以後有時間可以一起出來吃飯。
公司也開除了董秋詩,一切好像又回歸風平浪靜。
這天晚上我感覺頭有點暈,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來,我以為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也沒多想就躺床上睡覺了。
半夜醒來,嗓子都快渴冒煙了,渾身酸痛沒有一點力氣,我知道我發燒了,於是我強忍著睡意給曼姐打電話希望她能過來陪我。
結果電話剛撥通我就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看著醫院的天花板,有點懵。這時井湛走了過來,拿起蘋果一邊削皮一邊說:“你怎麼搞的,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想過後果嗎?”
他語氣很是不好。可我昨天不是打給曼姐的嗎?他怎麼會來?
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井湛又說道:“昨天半夜你給我打電話,又不講話,就砰地一聲,我意識到不對勁就去找你了”。
我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哪裏的?我好像並沒有告訴你地址吧?”
他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說:“我作為你的合作人,難道就不會有你上司的電話嗎?笨。”
“行吧,還真的是要謝謝你了。”
“得了吧你,趕緊休息養好身體,要真想謝謝我就請我吃飯吧。”他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
辦理出院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一個比尹嶼舟還像他的人,不 準確來說他就是嶼川,一定是的,我不會看錯的。
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我跑遍了醫院大樓也沒能再見他一麵。
會是他嗎?一定是的。
我渾渾噩噩出院回到家,一進門我就感覺不對勁,家裏肯定有人來過,雖然對方很小心,但我依舊發現了端倪,比如放鑰匙扣的方向不對,拖鞋的間距也不對。
我小心翼翼的朝著臥室走去,好在一圈走下來並沒有丟失什麼東西,這就奇怪了,平時我都是自己一個人住,也不會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家裏。
我立馬聯係開鎖公司換鎖。這個房子是老小區,也是之前我和嶼川一起住的,這裏的每一處都有我們珍貴的回憶,我不忍也不舍得從這裏搬走。
如果那天嶼川回來了找不到我怎麼辦呢?我總是這樣說服自己。
我又想起了嶼川,他還活著嗎?為什麼不來找我呢?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我不知道我也想不明白。
我靜靜的坐著,回憶著之前的種種。果然,最痛的不是離別,而是離別後的回憶。